“虎癡兒,孤下午還要去西山去拜望先生,不知該帶些什麼才好?”
中軍大帳裡,曹老板批閱完許昌荀令君府寄來的奏折之後,將紫毫筆擲在桌上,長長吐出口氣,如釋重負的問道。
“啊!”
“唔……”
“香!真香!”
抱刀站在曹老板身後護衛的許褚,此刻雖然依舊是站立著,睜著眼,其實已經沉沉進入夢鄉,正做夢啃著野鹿,喝著美酒。
自從典韋在宛城被賈詡的詭計算死了之後,負責曹老板保安的工作邊落到了許褚一人的身上。
多年來的職業生涯,給他養成了一種坐能睡,站能睡,走著也能睡的特殊本領。
而且即便是在睡夢之中,也能夠本能的護衛曹老板的安全,若有人擅自闖入,或持刀行凶,多會死在許褚刀下。
“香?什麼香?”
曹老板忽然來了興致,一天的勞累工作,確實讓他損耗了大量的體力,真的想要找點新鮮美味補充體能。
“額……”
許褚使勁抖了抖大腦殼,又給自己的腮幫子上來了兩個嘴巴,以便讓自己迅速清醒過來。
“荊州的野鹿最是香,俺正吃著……”
許褚還在回味著剛才那烤的流油,脆的咯嘣的鹿肉脯,腦中想著的事情,嘴巴裡脫口而出。
“好!你即刻給孤準備著去!兩個時辰之後,孤要帶著它去拜訪先生!”
“茲事體大,若是誤了,孤要治你的重罪!”
曹老板最了解許褚的德性,這家夥能力是有的,但猶若烈馬,若不時常敲打敲打,嚇唬嚇唬,他便要尥蹶子。
“是……”
許褚撓了撓頭,到這會兒才算是完全的清醒過來。
隻好硬著頭皮出了大帳,一邊走一邊尋摸著如何才能搞一頭最鮮的野鹿來給先生佐酒?
“江東!”
曹老板背著手,圍著中軍大帳的沙盤來回邁著步子。
“要打江東,必要有水軍。”
“沒有水軍,我空有百萬雄師,難過長江……”
“可偏偏水軍在這個緊要的關口被周瑜暗算,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戰船也就罷了,大不了孤用錢堆起來。有錢能辦到的事就不是難事。隻是這水軍被燒死了數萬,想要訓練這樣一支能征慣戰的兵馬,卻不是三兩個月能完成的……”
曹老板隻覺得腦袋急速的膨脹,簡直有種要炸裂的感覺。
“此事無計,那五大謀士也束手無策,看來隻有去求教先生了……”
曹老板一念及此,疾步退入內堂。
他要沐浴更衣,整頓衣裝去拜訪顧澤。
……
“駕!”
“駕!駕!”
軍營的轅門大開,二十餘匹戰馬風馳電掣一般的攜風而來,蕩起一陣煙塵!
後麵跟著一小隊兵卒,也是各自騎馬,托著獐麅野鹿諸多的收獲。
“這次一次圍獵,果然是收獲頗豐!”
夏侯惇唯一的那隻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線,乍看上去宛如一個瞎子一般:“趁著主公給咱們放假。今日咱們幾個暫且出營,找個風涼的去處,烤肉把酒,豈不快哉!”
身後曹仁鼓掌稱善:“此計大妙!自從出兵以來,戎馬倥傯,還真沒有機會這麼消遣一回!”
夏侯淵哈哈大笑,眨眼說道:“子孝,你雖沒吃過,可缺卻是烤過的,新野諸葛的那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