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勉強收攝心神:“隻怕還需四五個月,方可……”
啪!
曹老板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四五個月?”
“隻怕四五天裡,你們便要帶著孤的腦袋,去鄱陽湖請功去了吧!”
蔡瑁張允戰戰兢兢,這突然的變故,超乎他們的想象,更與蔡瑁沒來之前的預判差了一百八十度!
“丞相……丞……”
蔡瑁隻覺的褲襠一熱,一股液體噴薄而出。
張允連連叩頭,砰砰作響,額頭磕在液體之上,飛花四濺,但也顧不得了……
“來人,拉下去!”
“明日午時,法場問斬!!”
左右刀斧手應諾一聲,兩人一個,將蔡瑁張允架起身來,往外就拖!
“丞相,冤枉啊!”
“丞相……”
蔡瑁終於反應過來,潑命的亂喊,張允雖然素來陰險,智謀過人,但在這個時候,早就慌了手腳,也沒了主意,見蔡瑁狂吼,也跟著亂喊起來。
荀攸心細,而且他一直覺得,蔣乾帶來的這封書信,未必是真。
周瑜足智多謀,遠在五大謀士之上,萬一這是周瑜的反間計,又當如何?
他忽然想起蔣乾曾說過,偷聽周瑜的對話,當時有江北之人到那裡。
“且慢!”
荀攸往前邁了幾步,到了蔡瑁張允的麵前。
先向曹老板躬身行禮,然後轉頭看著蔡瑁問道:“蔡瑁,你這幾日車,可曾派人前往江東麼?”
蔡瑁心頭一涼。
“原來我以為我辦的周密,從江東氏族那裡低價采購,狂吃回扣,原來這一切,皆在曹丞相的監控之中……”
蔡瑁點了點頭。
此刻他已經失去了抗爭的鬥誌,更沒有了胡攪蠻纏的勇氣。
“唉……”
荀攸失望的搖了搖頭,退了回去。
他已經明白,到了此時此刻,就算蔡瑁張允拿出再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也難逃一死了。
一旦被曹丞相懷疑,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帶走!”
曹老板一揮手!
左右刀斧手,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將蔡瑁張允二人,帶出中軍大帳!
……
次日,烈日高照。
地上的焦土也被曬的枯黃,稍有吹動,就是一陣黃煙。
刑場上,蔡瑁張允被五花大綁,跪在刑台的中央,此時他們頭發散亂,身上臉上皆是傷痕。
兩人在荊州盤踞多年,壞事做儘。平時的時候,大權在握,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如今牆倒眾人推,既然成了曹老板的棄子,失去了庇護,瞬息之間成了眾矢之的,在囚牢的一夜裡,被眾多囚徒暴揍,早已是傷痕累累。
監斬棚裡,皂旗之下,監斬官滿寵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抬頭看了看太陽。
距離午時還有半個時辰。
忽然,一個身披大氅的高大身影出現在法場,身影的背後,是個虯髯虎須,腰粗十圍的大漢。
大漢身前身後,皆是百步的威風,可是在前麵的身影之後,卻顯得謙卑乖巧,猶若侍從。
“虎候,你怎來了?”
滿寵急忙起身相迎!
前麵的身影微微擺手,滿寵不明所以,急忙停住身形,回到監斬官的座位上坐定。
身後的許褚砍了滿寵一眼,跟從在身影之後,往刑台方向走去。
“許褚眼中,丞相是老大,天是老二,從來都是隻服老大,不服老二的主,怎麼在這人的身後,如此乖順聽話了?”
“難道這人的身份,比之丞相還要尊貴三分?”
滿寵心中疑惑重重,百思不解。
“難道是大漢天子獻帝劉協來了?”
“就算真是漢天子駕到,在曹丞相的麵前,也要畢恭畢敬,絕不敢有這樣的派頭……”
刑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