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端起酒碗,一飲而儘!
自從顧澤離開之後,諸葛亮以臥龍盛名,入住軍師府,成為他的臂膀。
也曾光耀鮮明,天下無雙,引得荊州氏族紛紛前來祝賀,給足了劉備的麵子。
甚至讓劉備沉醉的以為,有了諸葛臥龍做軍師,自己和荊州已經渾然一體,不分彼此了。
他因此而慶幸,慶幸自己在罷黜顧澤的時候沒有拖泥帶水,做兒女姿態。
慶幸自己在顧澤和諸葛亮之間,押對了寶,信任荊州氏族,沒錯!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可以用峰回路轉,顛破萬千來形容!
諸葛亮火燒新野,贏了曹軍,可是失了民心,丟了人望!
十萬新野百姓慕顧澤之名而跟隨他遷徙樊城,接過怕卻發現伴隨劉備的並非顧澤,而是諸葛亮!
而且百姓們並不是真的在劉備的心中有多少的分量,而是被諸葛亮借用來變成了長阪坡前阻擋曹軍鐵騎的工具!
仁人劉皇叔的人設和名聲一夜之間崩塌的底褲都漏了出來,成了無人敢接納,無人敢資助的過街之鼠!
奔江夏,劉琦已經被殺,江夏落入曹操之手。
轉樊城,樊城的親信霍俊背刺自己,還點火少了樊城的軍糧,可謂失道寡助,親戚畔之!
一直到樊城再敗,流落夏口!
而顧澤卻成為了天下第一勢力,曹操的首席軍師,天策上將!
“我離去時,你看我不起。我歸來時,天下風雲皆在我,而你不過螻蟻之微,連仰視我的資格都沒有!”
劉備將手裡的酒碗狠狠的頓在桌上,伸手摸起桌上的酒壺,一仰脖灌入咽喉。
……
赤壁,曹操軍營之中。
曹老板麵容焦慮,一會站立,一會又坐回帥案,一會又邁步下了高階,在軍帳中來回邁著步子。
“主公,不知顧澤軍師,到底以何計化解合肥的危機?”
五大謀士,曹營眾將隻知道一夜之間,張遼和李典突然不知所蹤,而且所部的人馬俱都紮營在原地。
“難道僅憑張遼李典二將,便能抵擋孫權的十萬兵馬?”
陳群眼見的曹老板坐臥不安,忍不住詢問到。
曹老板微微搖頭,沉默不語。
他也並不知道顧澤到底給張遼安排了什麼,更不知道如今張遼和李典去了哪裡,合肥的戰事如何。
可是他所表現出來的焦慮,已經足可以證明,他內心深處,對於顧澤此計能否化解孫權的攻勢,也是毫無把握。
合肥若不能救活,還談什麼南征?
孫權長驅直入,抄了自己的後路,老家被端那就等於斷了補給,八十萬兵馬分分鐘就要陷入分崩離析。
到時候對岸虎視眈眈的周瑜,西邊的劉璋和張魯,還有涼州的馬超,都會趁勢來個牆倒眾人推。
這群沒了毛的禿鷲,會把他這個病弱的雄獅分食的乾乾淨淨,連骨頭渣都不剩!
程昱冥思苦想,也實在琢磨不出來,到底還有什麼妙計能不動聲色的將孫權的十萬兵馬打退。
在他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舍棄合肥不管,從赤壁撤兵勾住一道阻擋孫權西進許昌的防線,與孫權決一死戰。
雖然此計有可能被周瑜捕捉戰機,尾隨而來從後掩殺導致大敗,但至少可以保全中原。
隻要能阻擋孫權殺往許昌,即便是丟了荊州,以後也可以卷土重來。
“張遼雖然智勇雙全,然則合肥的局麵,絕非一人兩人所能解決的,縱有千軍萬馬,也難抵擋孫權的十萬蓄謀之攻……”
劉曄不住的搖頭:“顧澤軍師自從上任以來,幾曾升帳議事?家國大事,非是兒戲,還望主公慎思之……”
“顧澤雖有才情,但他久隨劉備,懶散舒慢慣了。劉備手下有多少事?怎比的現在要指揮百萬大軍的調度……”
荀攸手撚須髯,側臉與賈詡竊竊私語:“若以千裡良駒而論,此時張遼已經早就抵達合肥,合肥的折報也該到了……”
“如今卻遲遲不見合肥的消息,不知吉凶如何?”
賈詡花白的眉毛抖了抖,指了指天,又指了指顧澤小院所在的西北方向:“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