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抬起頭,試探著說著,但是當他看到曹老板那如寒冬臘月插在冰窟中之寒刃一般的目光的時候,下麵的話突然噎住。
“孤先在問的是你們!!”
曹老板麵色冷沉沉的,沒有絲毫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都變的冷酷無情。
荀攸往後退了一步,離開了座位,向著曹老板躬身行禮說道:“隔江對峙,勢在危局!任何一方先行撤退,恐怕都要遭受巨大的失敗,很有可能全軍複沒……”
“我軍中的糧草,全賴北方支應。主公何不發書給我叔父荀令君,著他傾力在冀州青州等富庶之地再籌措一批糧草,填補先前給周瑜部將甘寧所燒的輜重空缺?”
他想了想,繼續補充道:“當然,我軍中也該從即刻起厲行節儉,度過危局。”
陳群在旁搖頭說到:“公達有所不知,我在此之前,早就奉主公之命連發十三道告急文書給許都了。”
“荀令君的回複是此時北方正值青黃不接的時候,糧草籌措即為困難。先前的兩批糧草,已經耗儘了我北方的庫存,再要征收,恐怕會難上加難……”
“而且籌措運輸,不是半月一月就能搞定的事情,萬一到時候糧草不能準到,這坑陷兵馬的大罪,誰能負擔得起?”
荀攸歎息一聲:“遠水解不了近渴,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隻能儘人事而聽天命了……”
儘人事而聽天命?
曹老板並未說話,抬起手掌在椅子的後背上拍了一掌,嚇得兩旁戰栗的六大謀士都渾身哆嗦了一下。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若一切都儘人事而聽天命,要你們這些軍師謀士們何用?”
他怒火中燒,目光在桌上眾人麵前的茶碗上掃過,冷笑道:“難道就這麼在這裡安坐,天天的戲茶,談古論今,逍遙風月麼?”
程昱剛剛被蔣乾被拜為軍師這件事氣了個半死,這會兒剛剛恢複了一點,再次又聽到曹老板對六大謀士的鄙視,
程昱低頭沉吟良久,拈須低聲說道:“主公,倒是有一個方法,隻怕主公不肯恩準啊……”
“試言之!”
曹老板目光與他對視,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令程昱的聲音為之停滯。
程昱下意識的往軍師大帳得門口瞧去,隔著大帳隻見一個魁梧雄壯的身影孤零零站在門外,十有**是曹老板的扈從許褚。
“臣以為……”
程昱定了定神,勉強鎮靜的說到:“荀公達和陳長文剛才說的有幾分道理,從冀州抽糧,遠道而來,難解近渴。而且荀令君公能否籌措到糧草,還在未知之中。”
“但赤壁地近荊州,而荊州人口眾多。”
“若丞相有有的到臣的地方,臣願意前往荊州,籌措軍糧。”
劉曄連連搖頭:“仲德,難道你忘了,荊州的府庫,早在當初蔡瑁張允獻城投降的時候就交付給主公了。如今荊州哪兒還有餘糧?”
“而且,咱們的軍餉也已經見底,如何籌措?”
他還要往下說的時候,偶然抬頭見對麵的賈詡正看著他,隱在袖子裡的手悄悄擺動著。
“哦……”
“原來是……”
“惡……”
劉曄猛然醒悟,隻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剛剛喝下去的茶水似乎猶若泉眼一般,汩汩的向嗓子眼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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