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首席軍師,天策上將?還不是丞相手下的一員,還不是要聽命於丞相!!”
曹丕眉頭又緊鎖起來,喃喃自語道:“我總覺得,這次前往赤壁,不會一帆風順……”
宛城。
這座並不算大,也毫無底蘊可言的城池,因為十年前的那場戰爭一炮而紅,聞名天下。
“十年前,我才十歲。仲達你也不過剛剛二十歲吧?”
曹丕忽然回頭望了望宛城方向,帶著幾分感慨的說道:“眨眼之間,我已經到了你當初的那個年齡,而你已經過了而立之年。”
司馬懿一愣,不知道曹丕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感慨,策馬回身大笑道:“十年前?十年前公子雖然隻有十歲,然則已經初露崢嶸,儘顯龍鳳之姿了!”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公子就是我此生的明主,而丞相的大業也隻有在公子的手裡,才能夠發揚光大,得到傳承和輝煌!”
曹丕心中似乎有無限的心事,微微遲疑了數秒鐘之後,回顧左右皆是空蕩蕩的田野,前後的官道上也並無人煙,忽然湊到司馬懿的身前,低聲問道:“仲達,他……”
“真的死了麼?”
司馬懿又是一愣,抬頭看著曹丕臉上緊張的神情,頓時明白了幾分,手裡的絲韁一提,勒住戰馬,抬頭望著宛城的方向,皺眉片時。
“他隨丞相北征烏桓的時候,身體已然抱有微恙,不複當年之勇。”
“後來奉了丞相之命,帶領本部五千兵馬馳援張遼,從此便銷聲匿跡,再也不曾見過了。”
“多數傳言,說他身體重病突發,遭遇到了烏桓的鐵騎,死於亂軍之中了。然而丞相北征烏桓的時候我並不曾隨軍,所以……”
曹丕麵色木然的說道:“所以……你也不能確定,他是否還在人世,是麼?”
司馬懿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中原人物,到了北疆多有水土不服身染重病的,就算跟隨丞相左右得郭嘉,不也是在歸南的途中不治身亡了麼?”
曹丕忽然變得麵色蒼白,嘴角的肌肉微微的抽搐,握住絲韁的手也輕微的顫抖著:“我不關心郭嘉是怎麼死的。我隻想確定他已經死了!!”
司馬懿提韁上前,握住曹丕纏鬥的手,低聲私語道:“五六年了,如果他還沒死,豈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公子何必時時懸掛於心呢?”
“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應該是當下!”
“如何在赤壁嶄露頭角,在丞相的軍前建功立業才是!”
曹丕默然半晌,回頭最後看了一眼宛城,忽然在馬屁股上抽了兩鞭子,戰馬吃痛,望著新野的方向飛馳而去。
……
十年前,公元197年,這裡曾有一場大戰!
那一場大戰,曹老板兵敗血虧,損失了無數的兵馬,也三樣最重要的東西。
最鐘愛的長子曹昂,最喜歡的部將典韋,還有最欣賞的坐騎絕影。
宛城,成了曹老板畢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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