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本就瘦弱,這下子更是打的眼冒金星。
“滾!趕緊給我滾!”
“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莫說是鐵索連環計,就是顧澤先生命我一把火燒了許昌,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豈會有任何猶豫?”
曹操徹底暴怒,麵對這個蠢材,他早已無心做任何解釋,隻是心中還有些許不甘。
此人本應當有些政治智慧,可是一切都在司馬懿的教唆之下,此人一直都在敵視顧澤。
事到如今更將所有事情都歸咎於顧澤身上。
什麼停止工程,什麼彆有二心?一切所做自有分說。
又何必他等出如此之言。
“擾亂軍心,如此大敵當前之際,你可知軍法應當如何處置?”
本來還打算要繼續進言,繼續反抗的曹丕突然愣了。
曹操的一句話便直接把他打的愣在原地沉默。
不錯,方台的自己在中軍大帳之外放聲咆哮,這江東之地水軍早已聽得真真切切。
如此一來,什麼事都彆想說了,光是這一個罪名就夠砍了自己的腦袋。
曹丕愣在原地,簡直不敢想象,他的小心臟到現在都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父親竟然會如此暴怒。
更接受不了的是,父親竟然已經信任顧澤到了這樣的程度。
顯然自己高估了司馬懿,同時也小看了顧澤。
他不知所以,卻也隻能悻悻離開,雖然心中沮喪,卻又不知應當如何處論。
隻得拜彆之後灰頭土臉的逃離。
軍帳之外,司馬懿早已站在此地等候多時,方才營帳之中曹操的咆哮以及其中所言都已被司馬懿聽的真真切切。
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這種事情。
見曹丕公子離開了軍帳,踱著步子憂心忡忡,便來到了曹丕麵前。
“公子無恙否?”
曹丕隻是捂著臉擺了擺手,雖心中沮喪,卻也隻能強忍硬撐。
還是先回到私賬之後再說吧。
私帳中,司馬懿突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因此隻是沉默,未曾有過任何言語。
曹丕痛的不知所措,下人連忙侍候,給曹丕的臉和肩膀處敷上藥物。
“不對勁啊,肯定不對勁。”
可他現在可無心養傷,此刻疑心重重,哪裡還有心思管自己挨打的事兒。
“司馬先生,對於顧澤方才所言那晚城故人,您心中可有定論?”
還真彆說,司馬懿確實是有。
此人要不仔細思考,還確實想不出來,但極有可能顧澤口中所言宛城故人,就是那個丞相在征討遼東之時不翼而飛,人間蒸發的西北槍王張繡。
“不好不好!”
這下子司馬懿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則是越來越強烈了,倘若固則當真把張繡帶來見丞相,那就真的出事兒了。
“此人若真是張繡,世子危矣!”
說罷司馬懿保持了沉默,他需要好好思考,自打離開中軍大戰之時,一路上司馬懿始終都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