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主屋,屋內兩個同樣戴著黑鐵麵具的男人立刻恭敬行禮:“見過影一大人!”
影一四下環顧了兩圈,語氣焦急:“主子呢?沒來嗎?”
兩人不約而同的搖頭。
“糟了!”影一一聲暗罵,身形一閃又迅速離開了屋子,徒留下屋內兩人麵麵相覷。
……
石暖閣。
宸王趙雲崢看著昏黃燭火下,顧盼生輝的嬌媚女子,微微一怔。
是她?
她為何會在這裡?
刹那間,趙雲崢便醒悟過來,自己進錯了院子。
許嬌嬌戒備的盯著男人:“你……”
可話還未說出口,男人就“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倒下時,他還扶了把一旁的花架,連帶著將花架一並帶倒,發出花瓶破裂的刺耳聲響。
?????
許嬌嬌蒙了。
什麼情況?
她上前兩步,借著燭火仔細看向地上的男人。
男人痛苦的緊閉雙眼,眉心微蹙,麵具下露出的小半張臉,清晰可見的蒼白。
這人受傷了!
許嬌嬌目光下移,果然在男人的腹部看到一片濕濡的痕跡。
從血色浸染的衣服來看,男人傷的還不輕。
許嬌嬌嘴角一扯。
真敬業啊,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不忘來殺她滅口。
屋外,恰好經過的蓮葉聽到屋內動靜,試探的問:“主子?發生了何事?”
屋內這麼大個人,許嬌嬌一時半會也搬不走,不能叫蓮葉進來看到,否則她有八百個嘴也說不清。
她定了定神,冷靜回應:“我不慎打翻了花瓶,無甚大礙,你且退下,明日再來打掃!”
蓮葉應了話,轉身離去。
腳步聲漸遠,她轉眸看向地上的男人。
男人此時昏迷不醒,她可以輕而易舉的要了這男人的命。
可許嬌嬌並不打算這麼做。
那日她在假山後碰到的是兩個人,如今隻來了一個,對方既然要殺她滅口,若這個沒得手,另一個自然就會再次出手。
到那時,她可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再碰上一個半死不活的。
略一思忖,許嬌嬌打算救了這男人,挾恩求報,以保全自己的這條小命!
她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地上的男人,確認他的確已經昏死過去,不是在裝暈搞偷襲後,方才蹲下身探了探他的脈搏。
脈搏還算有力,許嬌嬌鬆了口氣。
她牟足了力氣,連拖帶拽的把男人弄上了床。
男人不堪疼痛,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也出了一層薄汗。
看著男人淩亂的發絲貼在臉上,眉心快要擰出一個疙瘩,許嬌嬌暗道一聲罪過,旋即解開男人的衣服。
男人身材很好,寬肩窄腰,勁瘦結實,八塊腹肌清晰可見。
然而男人身上的傷痕卻讓許嬌嬌怔怔,心中暗暗吃驚。
除卻肚子上的傷外,男人的身上還有無數傷痕,新的、舊的、深的、淺的,多到令許嬌嬌不寒而栗。
做殺手的,都這麼艱難嗎?
許嬌嬌同情的看了男人一眼,隨即開始處理男人的傷口。
屋內簡陋,能利用上的東西實在不多,許嬌嬌連自己的中衣都裁了,方才勉強給男人包紮好,讓他的傷口不再出血。
隻要男人的傷口不被感染,這條命就算是撿回來了。
夜色正濃。
洗乾淨手的許嬌嬌若有所思的看著床上的男人。
也不知道男人麵具下的臉究竟是何模樣,她得看一看,以免日後挾恩求報的時候認錯了人!
借著屋內昏暗的燭火,許嬌嬌上前一步,伸手撫上男人的黑鐵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