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剛剛是因為害怕,那現在呢?
這女人的神情,絲毫不像是畏懼,倒像是在遊玩,和其他女人相比,簡直格格不入。
趙雲崢莫名覺得有些悶!
他不禁想起宮裡的茹妃。
猶記得那時茹妃也是這般工於心計,讓自己顯得與眾不同,勾的父皇對她神魂顛倒。
當年若非因為茹妃心思毒辣,母後也不會…
趙雲崢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他不喜心思深沉的女人,尤其討厭惡毒卑劣的女人。
許嬌嬌,你最好不是這樣的女人!
敏銳如王妃、周映月之輩,立刻發現了他的異常,當即住嘴不再多言。
倏地,趙雲崢停下腳步,側目看向許嬌嬌。
正感慨花兒為什麼開的這樣紅的許嬌嬌突然感覺背脊一涼。
察覺到趙雲崢的目光,她喉間一緊,立刻扯出一個柔弱中又帶著三分羞怯的笑容來:“王爺~~~”
趙雲崢:“……”
硬是氣笑了。
這女人,變臉的速度可真快!
這下,趙雲崢的心情更差了。
他語氣不善:“你,給本王在這站著,站滿三個時辰才能走!”
渾然不知哪裡得罪了宸王的許嬌嬌:“???”
一時間,各種目光都落在了許嬌嬌身上。
有錯愕,有嘲諷,有驚訝,有恐懼,唯獨沒有關切。
宸王說完,轉身拂袖而去。
鄭安桐跟在他身側,幸災樂禍的看了眼許嬌嬌。
王妃也遲疑的看向許嬌嬌,百思不得其解,為何王爺會突然發難?
按說,今日是許氏與宸王第一次見麵,她還從未見過王爺對一個素未謀麵的女子發如此大的火。
王妃上下打量了許嬌嬌兩眼,心中暗暗盤算,今晚還該不該讓許氏獻舞?
怎麼看,許氏這顆棋都像是走廢了,可是就這麼放棄,王妃又有些不甘心。
她收回目光,往後落了半步,壓低了聲音跟身旁的王嬤嬤說道:“選新人進府的事,要儘快。”
如今府上暫無出色的丫鬟,雖不知許氏為何惹怒了王爺,但此女貌美,未必沒有翻身的機會。
要知道,不論在什麼時候,美貌都是一個女人的利器。
看著眾人走遠,蓮葉惶恐的抬起頭,滿臉關切:“主子,您還好嗎?”
許嬌嬌嘴角一咧:“無礙。”
宸王隻是讓她站著,又沒打又沒罵的,她能有什麼不好。
蓮葉卻憂心忡忡:“主子剛剛得罪了鄭側妃,現下又被王爺罰站,隻怕一會鄭側妃折返,會給您難堪。”
許嬌嬌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艱難。
隻是王妃叫她來的意味再明顯不過,她是王妃提攜上來的人,羽翼未豐之前,自然不好違背王妃的意思。
再者,一旦她承寵,以兩位側妃與兩位庶妃的性子來看,第一個來找她麻煩的,必定會是鄭安桐。
反正遲早是會撕破臉的,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向王妃表忠心。
況且,就目前來看。
鄭安桐家事雖好,但卻是四人中思想最簡單、心性最幼稚的一個,與她鬥,總歸要比其他幾位輕鬆一些。
許嬌嬌安撫著蓮葉:“無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人總歸是要往前走的。
若是前怕狼後怕虎,那又如何能成事?
看著蓮葉被鄭安桐抓傷的臉頰和脖子,許嬌嬌心疼的蹙眉。
初次見麵,鄭安桐上來就發難,若非蓮葉護住她,隻怕她的臉已經被鄭安桐給抓爛了。
此仇,她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