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曼以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蕭北聲接起電話,“什麼事?”
“你人呢?剛坐下沒多久,又不見影了,不會是跑到哪裡泡妞了吧。”
電話裡顧子恒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格外清晰。
蕭北聲看了蘇曼一眼,意有所指地對著電話問了一句:“你在擔心什麼?”
“......什麼擔心什麼,少自戀,誰他媽擔心你。”
“你擔心我跟誰在一起?”
“老子聽不懂你說什麼,愛來不愛,叫你來玩還三催四請。”顧子恒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
但是兩個人都很了解顧子恒的性格,顧子恒這是心虛。
蘇曼卻噗嗤一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才是在談戀愛。”
蕭北聲覷了她一眼,聲控燈已經又亮了,剛才曖昧的氛圍消失殆儘。
蕭北聲推門出去,“走了。”
他又恢複了那副清冷矜貴、拒人千裡的樣子。
蘇曼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頎長的背影,寬肩窄腰,身高腿長,可以跟模特媲美。深灰色西服氣質深沉穩重,裁剪合體,勾勒出他挺拔修長的線條,褶皺鋒利,像是他這個人,威嚴而給人壓迫感。
蕭北聲送蘇曼回了君瀾居,就是現在她跟叔叔嬸嬸一起住的彆墅。
蘇曼沒告訴蕭北聲的是,今晚沒能跟章泰華走,嬸嬸一定不會饒過她。
這是她的家事,他能幫一次,幫兩次,但是次數多了,菩薩都會嫌煩,更何況蕭北聲。
蘇曼沒有料錯。
一到家,沈卿就讓蘇曼去跪書房。
書房沒有開暖氣,臘月深冬,裡麵陰冷刺骨。
蘇曼這一身禮服,原本還在外頭了一件禦寒的貂裘小坎肩,剛才回到家,屋內暖氣很足,她便習慣性脫下交給了陳媽,現在來到書房,她一個激靈。
真冷。
蘇曼認命地跪在地板上。
身子沒一會兒就僵了,儘管木地板上鋪著地毯,她的膝蓋仍被硌得生疼。
書房的門打開,沈卿拿著一根細鞭走了進來。
“把衣服脫了,為了教訓你,毀了這麼貴的禮服還不值當。”
蘇曼照做,禮裙被脫下,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寒冷。
還有......屈辱。
長達四十多分鐘的鞭笞和責罵。
沈卿終於累了,把蘇曼丟在書房,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沈卿今晚喝了不少酒,下手比以往都狠了不少。
蘇曼的腿早就麻了,她哆嗦著手,拿起一旁的禮服,遮在身上,又在書房裡坐了許久,雙腿才恢複了點知覺。
她想強撐著站起身,剛站起來,又摔了回去。
扯到了背上的傷,皮開肉綻的痛。
陳媽正好進門,嚇得不輕:“老天爺,夫人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陳媽過來扶蘇曼,看到她背上的傷,眼眶沒忍住紅了。
這個家裡,陳媽都比沈卿這個嬸嬸都要關心蘇曼。
蘇曼被陳媽扶回房,她再也撐不住,剛沾到床邊,整個人就趴到了床上。
她忽然間覺得身子很沉很累,整個人也十分困倦。
但是她還是強撐著,用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摸出手機,給蕭北聲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五六聲後,被接起了。
“喂。”
磁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