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一起睡過,這種時候沒必要裝矜持。”
蕭北聲句句帶刺,蘇曼血壓也升上來了:“那是因為你絲毫沒有要作為人夫的自覺,你既然已經跟人訂婚,怎麼能麵不改色跟彆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
“隨你便,你也可以躺地上。”
“你是男士,男士不應該讓著女士嗎?要躺地上,也應該是你躺吧!再說了,你不是去找你未婚妻了嗎?突然回來做什麼?”
如果他不回來,她光著身子睡一整夜也沒事。
提到洛顏,蕭北聲忽然靜默下來,他不回嘴,蘇曼反而覺得奇怪。
房間裡的溫度,仿佛隨著他緘默不語,驟降了幾度。
“我不會跟她結婚了,現在你可以睡了?”蕭北聲有些煩躁。
蘇曼愣了愣,腦子一丁點一丁點地消化他那句話的意思。
“你們吵架了?”
蕭北聲沒回答。
蘇曼:“情侶嘛,吵架很正常,彆動不動就說這種喪氣話。”
蕭北聲還是沒回應。
蘇曼自顧自說:“再說了,你們都訂婚了,現在又說不結婚,過家家呢。”
蕭北聲倏地睜開眼,盯著蘇曼,寒光閃過。
蘇曼一個激靈,不說話了。
她靠著牆閉目養神,蕭北聲也沒管她,兀自合眼睡了。
蘇曼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床上的人傳來綿長沉穩的呼吸聲,像是睡著了。
蘇曼站著很累,腿很酸,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居家服,也有些冷。
有一說一,蕭北聲的床很軟,蠶絲被子很親膚,整個人躺在上麵,簡直就是天堂。
她開始懷念那張床了。
這麼想著,她慢慢挪到了床邊。
望著蕭北聲沉睡的英俊側顏,她說服自己,輕輕躺上去,蕭北聲是不會知道的,湊合睡一個晚上,明天趁他醒之前,再爬下床好了。
蘇曼躡手躡腳,掀開了被子,動作輕緩地躺上了床。
被子裡暖烘烘的,現在多了蕭北聲的體溫,裡頭更暖了。
她舒服地抱緊一角被子,靠著床邊,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但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估計是晚上睡了一覺,現在她格外精神。
她就這麼睜著眼躺了一會兒,身邊的人忽然翻了個身,轉向了她。
蘇曼看過去,就這麼對上了他那雙幽深的眸子。
“做不做?”他問。
蘇曼渾身一個激靈,“蕭北聲,今晚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明天我就能告你強堅。”
她形容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有些酸楚,但是她找不到酸楚的理由。
她隻當自己是感覺到了冒犯,語氣也變得重起來:“另外奉勸你一句,你自己的感情沒有處理清楚的情況下,彆去招惹其他人,我們不是你們中的一環。”
“看不出來,你還是這麼有原則的人。”蕭北聲不屑地輕笑一聲。
蘇曼還很生氣,轉過身背對他,離他又遠了一些,幾乎整個人貼著床邊。
後麵的人長臂一伸,摟住她的腰,將她拖到了他懷裡。
蘇曼反應激烈,激動地反抗,但是蕭北聲的手臂像是鐵臂一樣,牢牢鉗製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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