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丁程宇七拐八繞,終於來到了一間獨立工作室。
蘇曼心裡有疑竇,難道丁程宇是這場畫展的工作人員?或者參與策劃的負責人?
丁程宇打開了休息室的門,“蘇老師請進。”
屋裡什麼人也沒有。
蘇曼疑惑:“程宇,你不是說,要帶我來見孤鴻大師嗎?這是......”
丁程宇神秘一笑:“咱們先進去等著,孤鴻大師一會兒就到。”
蘇曼不疑有他,側過身,讓老人家先進去,老人家倒也沒推辭,淡淡那看了蘇曼一眼,進了門。
丁程宇沒忍住好奇,問:“蘇老師,你為什麼要求孤鴻大師的畫?你也是他的粉絲嗎?”
“以前不是,但是今天來了畫展,近距離地觀賞,估計以後就是了。不過,求畫倒不是為了自己。”
老爺子有意無意地打量蘇曼,從剛才起,就側耳偷聽。
蘇曼繼續說:“家裡長輩是孤鴻大師的粉絲,還是收藏愛好者,因為她老人家壽辰快到了,我就想著”
“啊,原來是這樣,蘇老師你還這麼孝順呢。”
丁程宇關上門,立刻轉頭看向老爺子:“爺爺,我老師這忙你幫不幫?”
“不幫咋地!”
“不幫我可就要鬨了,你也不希望我在畫展上發瘋吧?”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不肖子孫就是不肖子孫!我......”
還沒罵完,丁程宇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就躺倒在了沙發上,打起了滾。
邊打滾,邊配上鬼哭狼嚎:“我不管!你不幫蘇老師就是不幫我!蘇老師以前幫了我這麼多,現在有事我能幫上忙,結果我卻要視而不見袖手旁觀,世人要怎麼看我怎麼看咱們丁家,爺爺你晚節不保啊!”
老爺子:......
蘇曼:......
蘇曼的嘴角抽了抽,這畫麵有點辣眼睛是怎麼回事。
老爺子對自己的孫子沒辦法,隻能把目光投向蘇曼,仿佛像是在看罪魁禍首,蘇曼不知道說什麼,隻好乾笑:“嗬嗬嗬程宇講道理的方法還是這麼與眾不同獨樹一幟,不愧是個跳舞的好苗子。”
老爺子更氣了。
這是哪門子的講道理!這跟他是個舞蹈的好苗子又有幾毛錢關係!
突然,沙發那邊的丁程宇,發出了“咚”的一聲巨響。
丁程宇從沙發上滾了下來,不知是哪裡磕到了沙發前的茶幾一角,現在嗷嗷地鬼叫。
剛才還很嫌棄的老頭子臉色一下子變了,連忙幾步趕過去,“阿宇啊,你沒事吧?撞到哪兒了?彆是撞到頭了吧!這孩子本來就傻,再撞壞腦袋可怎麼辦!”
“爺爺!”
丁程宇抱著自己的膝蓋,一臉憤懣地坐起了身。
老爺子這才不情願道:“好了好了,答應你了,臭小子。”
他看著不情願,其實滿眼都是對自己小孫子的心疼。
老爺子轉身,往半麵牆的書櫃後麵繞去,再出來時,拿了一副畫框。
“這幅畫,是我剛畫完的,還沒把它展現在公眾麵前過,拿它當做你送長輩的賀壽禮,也算得上一份尊重了。”
蘇曼驚訝得說不出話,其實剛才她有所猜測,但是又因為他們爺孫倆的反應而打消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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