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曉敏像是沒聽到蘇曼的話,更像是沒看到蘇曼這個人。
繼續訓斥小卷,而且罵得比剛才更大聲,更難聽。
就是蘇曼再遲鈍,都能聽出來,盧曉敏在指桑罵槐。
小卷不知道,隻覺得自己明明受了委屈,還有遭受無端的指責,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蘇曼再也看不下去,走上前扶住了小卷的肩膀,“好了,小卷,你先回去。”
這一下,盧曉敏炸了。
“蘇曼,你什麼意思?”
蘇曼這次也沒有理會盧曉敏,而是等著小卷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才跟盧曉敏心平氣和地說:“盧老師,這件事小卷也是受害者,你不應該不分青紅皂白,就這麼指責她。”
盧曉敏冷笑一聲,“蘇曼,希望你能知道,現在我才是主要帶隊老師,你隻是一個隨行人員,我要怎麼教育自己的學生,輪不到你來乾涉。”
“你真的是在教育學生?還是隻是把怒火,發泄在無辜的人身上?”
盧曉敏一噎,更氣憤了,“你要這麼說,我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今晚這件事,如果不是蘇老師你的疏忽,也不會發生!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你要怎麼交代?”
蘇曼覺得好笑,盧曉敏自己到了酒店之後,說什麼太累,倒頭便睡,想要休息,把隊伍丟給蘇曼帶。
現在出了事,一點不反思,全把責任推到了蘇曼頭上。
蘇曼快給氣笑了,“我相信,如果把這件事上報學校領導,領導會有自己的判斷,到底責任歸誰。”
盧曉敏一噎,稍稍有些心虛。
這事要真論起來,盧曉敏她也有責任,哪有主要負責帶隊的老師,自己一個人在酒店呼呼大睡?
她沒有跟蘇曼一起帶學生去吃飯,也是賭氣。
一路上,學生們都圍著蘇曼轉,左一聲蘇老師,右一聲蘇老師,眼裡完全沒有她這個盧老師,明明,她才是帶隊老師。
所以盧曉敏就找了借口,留在房間休息。
她反駁:“那你也不該把那群人放走,既然學生受了委屈,你作為帶隊老師,就應該好好替學生討個公道!”
“當時那種情況,我肯定是以學生的意願為主。”蘇曼緩和了一下語氣,打算耐心跟盧曉敏好好講道理。
“盧老師,我知道你不待見我,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你,這次也算是我們最後一次共事了,忍耐完這段旅程,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沒必要非要撕破臉,你覺得呢?”
蘇曼會這麼直接,盧曉敏是沒想到的。
盧曉敏的設想裡,蘇曼要麼直接跟她開撕,要麼繼續虛偽地裝模作樣,可是蘇曼就是這樣,不鹹不淡地,甚至帶著一種高維生物,俯視低維生物的清高,讓盧曉敏覺得自己像個跳腳的小醜。
蘇曼說完,道了個晚安,就轉身回房了。
盧曉敏傻站在原地,看著蘇曼一副沒事人的背影,差點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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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間,隻覺得渾身乏累。
趕了一天車,還出了這樣的事,回來還要跟盧曉敏鬥法,她是一點腦子也不想動了。
手機在手邊,嗡嗡地響起來。
是蕭北聲的電話。
蘇曼強撐著精神接了電話。
“你去哪兒了?今天電話裡信號不好,我沒聽清。”男人聲沉如水。
“b市,帶學生去比賽。”
“......怎麼沒有提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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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9pp.Ledu.szx.6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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