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事情比她預料的嚴重得多。
幫派。
火拚。
竟然,還是洛顏親手傷了人......
蕭北聲......當年不是個律師嗎?
以前在大學裡,蘇曼就對蕭北聲的鐵麵無私有所耳聞,他的名聲,在法學院,如雷貫耳。
許多教授都喜歡這個優等生,甚至放出預言,說蕭北聲以後要是當了律師,一定能震懾整個律界。
可是沒想到,這樣的蕭北聲,為了洛顏,卻違背了自己的信仰和堅持。
這比蘇曼知道蕭北聲對慕初初好,是為了洛顏彌補過錯,還更讓蘇曼難受。
屋內。
慕初初已經被事情的真相打擊得有些崩潰。
她衝上去,揪住了蕭北聲的衣領,對著他又打又捶:“你是凶手!你利用權勢,讓我哥頂罪!!是你害了我......你害了我嗚嗚嗚......那你應該對我負責,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蕭北聲垂著眼簾,冷漠地看著她,也不躲閃,任她撕打。
慕初初打累了,緩緩地滑坐到了地上,她懷了孕,身子本來就虛,這些天又耗空了精氣神,現在情緒一起伏,連哭都沒有力氣。
“我說過,我對你,已經仁至義儘。你母親的醫藥費,我不會斷,至於你自己,如果你沒有越界,原本是可以繼續好好待在鼎盛,還能有個不錯的生活,是你自己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慕初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蕭北聲說:“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想拿一個答複,這就是我給你的答複,今天之後,希望你安分守己,好好陪著你母親,我不希望,你哥哥的母親到了最後,一個孩子都不能陪在身邊。”
軟硬兼備,恩威並施。
這是他給慕初初下的最後通牒。
慕初初問:“你現在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去告發你?”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案子已經過了公訴期,你如果真有那個本事,我還是很樂見的。”
蕭北聲不痛不癢。
其實想想也知道,以蕭家的勢力,都沒辦法找到當時的證據,就憑慕初初,怎麼可能?
陽台的高勳看到談話已經進入尾聲,這時也推著慕母回到了客廳。
慕初初不願意這麼輕易,就讓蕭北聲離開。
她還不死心。
“我當初,就聽說,你跟蘇曼之間沒有真感情,蘇曼隻是憑著美色上位,我真傻,我以為,我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蘇曼這樣隻靠皮囊的人都可以做你的妻子,我為什麼不可以?然後眼巴巴地,去跟著蘇曼搶人。可是沒想到,你的心裡,原來有更重要的人。”
慕初初淒苦地笑了笑。
蕭北聲抬步,轉身往外走,慕初初叫了他:“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就當,成全我最後的不甘心。”
蕭北聲站定了步子,給她最後僅剩的一點點耐心。
慕初初問:“其實你根本不在意,身邊的人是誰,是不是?你娶不到最想要的那個人,所以娶誰都無所謂,可以是蘇曼,也可以是其他什麼人?是不是?”
蘇曼在屋外,也不由懸起心弦。
她也想聽一聽,蕭北聲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蕭北聲眉頭微微皺了皺,“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蘇曼心裡一咯噔。
這樣的回答,就算是......默認了吧?
有些諷刺。
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在蘇曼麵前,表現出一副,已經愛上了蘇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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