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勳沒敢直接說,而是從包裡,掏出了一遝相片,“我們的人拍到了這些。”
照片上,喬時晏扶著一個女人,走進了婦產科。
雖然這個女人,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雙眼睛,但是這雙眼睛,蕭北聲比誰都要熟悉。
這是日日夜夜,躺在他身畔,他一睜開眼,就能看到的一雙眼睛。
過去他覺得這雙眼睛溫柔似水,是無儘黑暗裡給予他溫暖的光。
此刻卻讓他感到絕望。
“這是什麼。”
“我們的人,跟蹤到喬律師和太太。”
“我不瞎,我看得到。我是說,他們在做什麼。”
“產......產檢。”
蕭北聲的氣息開始變得粗沉。
他在竭力克製。
最後他還在質疑照片的真實:
“這些照片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沒有。後來以防萬一,我還去查了醫院的監控,發現,確實是喬律師陪著太太去產檢。還有......”高勳頓住了。
接下來的話,他真不太敢說。
怕死。
蕭北聲陰沉沉低喝:“有話就全都一口氣說完,不想乾了?”
高勳眼睛一閉,豁出去了:
“我通過醫院熟人內線,查到了太太的病例,她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去醫院產檢複查,似乎是為了掩人耳目,每一次,都會換不同的醫院。”
蕭北聲的呼吸有些淺薄,生怕驚擾到什麼:
“每一次,都是喬時晏陪同?”
“是的。”
“最早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半個月以前,我記得那些日子,辦酒席的人不少,喬律師妹妹的婚禮就是那幾天。太太跟喬律師有機會接觸,應該就是婚宴那天。”
是了。
怎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