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結婚了”幾個字,喬時晏的臉還有了一抹異樣的紅暈。
像個彆扭的大男孩。
蘇曼沒注意到他的彆扭,而是端著水杯,若有所思:
“你說她在你手底,有一年半這麼久。而且,更早的時候,她就你們律所實習了,你們接觸也有了一定的時間積累。她崇拜你,喜歡你,一定不是因為盲目,也不是什麼上司濾鏡,而是因為接觸過後,發現了你的閃光點。日久生情嘛!人之常情。更何況,你這麼有魅力。”
蘇曼把手裡的杯子放回桌上,像個局外人一樣點評,
“再者,按時間推算,她和你認識的時候,你還單身呢!從路娜的角度來看,我才更像那個第三者吧?”
“曼曼,你心地真善良。”喬時晏忽然由衷感慨了一句。
蘇曼有些沒反應過來。
明明是在討論他和路娜的事,好端端的,誇她乾什麼?
這會兒,換成蘇曼不自在了。
喬時晏說:“不管你怎麼想的,總之,在我的角度,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對路娜,都隻是同事。
“我對她,沒有彆的想法。
“還有,她不應該那樣不尊重你,你完全可以生氣的,不用因為她是我同事,你就有顧慮。”
說起這事,喬時晏講話就沒完沒了,還有點情緒激動。
蘇曼趕緊安撫:“沒關係,我從來就沒放在心上。你少說點話,養一養精神。”
忽地。
轉念想到了自己脖子上,被蕭北聲種下的“標記”。
不由一陣心虛。
她側過身,巧妙地利用角度,遮擋了那一側脖子。
好在喬時晏並沒有注意到什麼。
他本來就因為麻藥,身子疲憊,意誌力全用來對抗身體的不適。接著又因為路娜的打岔,注意全在路娜那件事上。
蘇曼就這麼成功“躲”了過去。
傍晚的時候,蘇曼則回了一趟家,取了些洗漱用品,又折回醫院。
晚上,她要留下陪夜。
原本,蘇曼想連續陪夜三個晚上,畢竟剛剛手術結束,而且喬時晏渾身是傷,蘇曼擔心他行動不便,需要人貼身照顧。
喬時晏卻拒絕了。
他的理由也很簡單,豆豆還小,需要蘇曼陪在身邊。而且他的身體狀況沒有十分嚴重,可以自己應付。
最重要的是,陪夜很辛苦。
他不希望蘇曼這麼辛苦。
最後兩個人各退一步,就讓蘇曼陪一個晚上。
喬時晏這才妥協了。
晚上。
喬時晏早早睡下了,這段日子,因為停職的事,他一度精神緊張,加上身體的過度消耗和損傷,他的精力驟減。
蘇曼在病床邊,支開了一張小躺椅。
她輕手輕腳地洗漱過後,和衣在躺椅上躺下。
雖然環境局促,躺椅睡得也不是那麼舒服,但是她的全身心卻都放鬆了下來。
這些日子的疑惑,喬時晏的安危......統統得到了解決。
雖然事情看起來還是一團亂麻,但是最起碼,人還好好的活著。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她相信,隻要肯積極麵對,積極地想辦法解決,問題就一定能迎刃而解。
她會把豆豆的身份捂得嚴嚴實實的,誰也不能把豆豆從她身邊搶走。
豆豆會平平安安地在她身邊長大。
喬時晏的事業會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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