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趕緊去把離婚證給領了。你的年紀慢慢也大了,姑娘家家耗不起。再拖下去,彆說貶值,簡直一文不值!彆真成了賠錢貨。”
沈卿一開口,蘇曼就覺得渾身不適。
麵前這一桌子飯菜,也不香了。
蘇曼放下碗筷,臉色也肉眼可見地變差。
可是沈卿像是沒看見,還在喋喋不休:
“年輕的時候,你可以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可是結過兩次婚了,還有一個孩子!你彆怪嬸嬸的話刺耳,這在彆人的眼裡,你就是一個破鞋帶著一個拖油。哪一個成功的男人,願意當冤大頭,娶一個三婚女,還幫彆的男人養兒子......”
“嬸嬸。”
蘇曼出聲打斷她,音色沉冷,聲音緊繃。
沈卿一時間竟真的被嚇住了,忘記了剛才要說什麼,張著嘴,發不出聲音。
蘇曼不想鬨得太僵,便緩了緩神色,問:“嬸嬸吃過了嗎?陳媽再給嬸嬸添一副碗筷吧。”
“不用不用,吃過了才來,”沈卿抬手壓了壓。
說著,她抬步上樓,“我還是去看看豆豆吧,睡著了我也能看吧?”
蘇曼沒轍,跟著她上樓。
走上樓梯時,蘇曼微微回過頭,給了陳媽一個眼神。
示意陳媽給喬時晏打個電話,讓他回家。
要是沈卿想硬來,如果喬時晏在,沈卿怎麼也得礙著男主人的麵,收斂一點。
嬰兒房,豆豆睡得正香甜。
睡顏漂亮得如同西方天神的油畫,纖長的睫毛,又彎又翹;小鼻子精致可愛;小嘴巴潤嘟嘟的。
饒是像沈卿這樣,對孩子很無感的人,看到豆豆,也覺得賞心悅目。
但是比起好看,豆豆的身份,能帶來的價值更高。
這才是沈卿覺得賞心悅目的原因。
“曼曼,嬸嬸問你件事兒,你老實跟嬸嬸說。”沈卿忽然開口。
房間裡。
豆豆在熟睡,隻剩下沈卿和蘇曼。
隱密的空間裡,雙方各自,都裝著滿肚子的鬼點子和警惕戒備。
“這孩子,不是你和喬時晏的吧?”沈卿幽幽問。
蘇曼的呼吸漸收。
又聽沈卿一臉神秘地揶揄著問:“其實......是蕭北聲的種,對不對?”
蘇曼喉頭微動。
“嬸嬸,為什麼會這麼猜想?”
“隻怕不是什麼猜想,是事實吧?曼曼啊,這麼大的事,你不應該瞞著嬸嬸,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是站在你這邊,為你著想為你考慮的?你把真相告訴嬸嬸,嬸嬸才能站在你的利益角度,好好替你謀劃呀。”
沈卿走到嬰兒床邊,手指細細地劃過豆豆的臉:“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有什麼小心思,還能瞞得過嬸嬸我不成?退一萬步講,你現在就算瞞住了,以後孩子長大了呢?我瞧著這孩子,鼻子嘴巴,統統像極了蕭北聲,你能瞞得過旁人的眼睛?”
蘇曼沒有什麼反應,隻當沈卿在跟自己打心理戰。
沈卿淡淡笑了笑,轉身回到蘇曼身邊,小聲說:“彆以為,孩子養在你身邊,就萬事大吉。孩子長大了,還不是誰有錢,就跟誰親?你現在要是不做打算,現在就是替他和彆的女人養孩子,落不著好的。我話是難聽了些,但是都是為你好。”
蘇曼看著沈卿,說:“我就是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你說。”
沈卿雙手交疊在身前,傲慢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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