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高勳才注意到,蕭北聲唇上破了皮,痕跡曖昧。
再一聯想,蕭北聲剛剛在蘇曼家裡呆了這麼長時間,高勳就什麼都明白了,
“蕭總,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蕭北聲掀起眼皮,等他的下文。
高勳說:“您對太太......確切說,對蘇女士,是什麼情感態度?我這麼問有些冒犯了,但是作為您的特助,還是想勸勸您,如果您還想跟蘇女士再續前緣,不如早些把您和洛顏小姐的關係告訴她,好好跟她解釋,同時,洛顏小姐那邊,您也儘早做個切割,沒必要為了查清楚真相,繼續跟洛顏小姐虛與委蛇,犧牲您自己的幸福。我是沒談過戀愛,但是我也有兄弟姐妹,女人的心,經不起傷的,失望攢夠了,心也就死了,到時候,隻怕悔之晚矣。”
他差點就直說蕭北聲是在玩火自,焚了。
蕭北聲沒有跟往常那樣,責怪高勳多事,而是心平氣和地說:“我知道你是真心為了我考慮。我和蘇曼......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讓她卷進這件事來,也會儘可能保護她。如果,這個期間,她遇到了愛的人,我會祝福她。”
“蕭總,忘掉過去那件事,找一個您愛的人,過平凡普通的日子,不好嗎?鼎盛需要您。”
“鼎盛不是需要我,而是需要一個有力的領導人,沒了我,蕭家也能換上其他繼承人。”
高勳心裡有些難受。
蕭北聲始終困在當年那件事裡,一直沒有走出來,查清當年的真相,已經成為了蕭北聲的執念,他可以為此玉石俱焚。
可以說,蕭北聲已經做好了隨時犧牲自己的準備。
高勳自從看出這一點後,一直奢望,蘇曼能留住蕭北聲,讓蕭北聲生出一點,對俗事凡塵的留戀。
可是現在看,蘇曼似乎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一路無言。
霓虹透過車窗,映在這對老板和下屬的臉上,氣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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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沒等多久,高勳便聯係上了她。
對於去金旋門的注意事項,高勳沒說多少,隻給了蘇曼一張宴會請柬,還有一身名貴禮服。
“這禮服......”這身禮服蘇曼認得。
全球隻有一條。
曾被某大牌影後借去出席國際紅毯節,後來就高高掛起,封存了起來。
雖然對外說是可以租借,但租金高昂,即便是有錢,能借到的渠道也很少。
就算有渠道,手續也相當繁雜。
對許多名流來說,既不方便又不劃算,性價比不高。
所以大家就算很想穿,也寧願不選擇這一條,而會退而求其次,選擇其他的。
“您認出來了,”高勳笑得殷切,“這禮服已經被蕭總買下來了,蕭總說,您穿一定好看,也適合周天那個場合。”
蘇曼咋舌。
這麼難借的禮服,竟能被蕭北聲買下來了。
“我會好好對待的,宴會結束,送去乾洗再還回去。”
“蕭總說,這禮服就送您了,您怎麼處置都可以。”
高勳還說了一些曖昧不明的話,大意是蕭北聲其實對蘇曼很上心。
最後高勳丟下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蘇曼,離開了。
周日。
蕭北聲到曼園接蘇曼。
蘇曼一上車,就看到打扮得人模狗樣的蕭北聲。
沒有一絲褶皺的高定西服,修長的身形比例完美,優良質地的布料之下,裹著寬闊的肩和窄瘦緊實的腰,一雙長腿岔開,深色西褲下的黑襪子連帶著手工皮鞋,視覺上顯得這雙腿更筆直修長。
蘇曼覺得這個男人身上的荷爾蒙簡直到處亂跑。
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都這樣了,還噴了很騷氣的香水。
果然很符合要去賭錢的花埖公子人設。
她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坐到他的身邊,還留出了一人多的距離。
蕭北聲淡淡瞟她一眼,也不介意,跟她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