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
隻隱約的,能瞧見他那個冰山一樣冷酷的外殼,眉如冷鋒,目似亮劍,好看的薄唇和挺直的鼻梁,像是藏在暗夜裡冷峻的高山。
但他一貫喜怒不形於色,心裡想什麼,旁人很難看出來。
說不定,他已經物色好了台上的哪一個。
蘇曼喉頭哽了哽,移開眼睛,又堅持看了一會台上的表演。
硬生生熬了五六個節目後,她坐不住了。
“我去躺洗手間。”她跟蕭北聲交代了一聲,起身便離席了。
她走出了光線幽暗的會場,視野終於明亮了一些。
經過通道,有麵目清秀的服務生恭敬地給蘇曼鞠了個躬。
蘇曼微微點頭,徑直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洗手間沒有人。
原本來的女士就少,現在中途離場的,也就隻有蘇曼一個人。
蘇曼在洗手間裡磨蹭了好一會兒,出來時,依舊不想回去,便打開包包,拿出了氣墊粉餅還有口紅,開始補妝。
補到口紅的時候,身後忽地閃出一道影子。
定睛一看,竟然是個男人!
蘇曼嚇得頭皮一緊,下意識後撤了兩步。
這是女士衛生間,這個男人竟然闖了進來。
一開始蘇曼還以為是男人走錯了,眼看男人一直盯著她看,她隻好出聲提醒:
“先生,您走錯了,這裡是女士衛生間,男士的在隔壁。”
“什麼走錯了,我就是衝著你來的,”
男人一臉狎昵地走向蘇曼,眼睛裡閃著癡饞的光,
“剛才在座位上看到你,就覺得很美。沒想到,在燈光下看,更美了。白嫩水靈,一點瑕疵都沒有,真是個如玉大美人兒啊......一看你要來洗手間,我也就跟過來了......”
沒想到是個變態。
還是個有預謀的大變態!
蘇曼一邊後退,一邊警告:“既然你知道我的位置在哪兒,你也應該看到了,我是有男伴的。我的男伴,是......”
“蕭北聲嘛,我知道!”
蘇曼原本還想用蕭北聲的名號震懾一下對方。
沒想到對方直接報上了蕭北聲的名字。
男人什麼都知道,並且有恃無恐。
“我是不敢惹他,但我見過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不是你!像他這樣講名聲的生意人,是不會為了外頭的女人鬨事翻臉的。該說不說,蕭北聲身邊的女人,果然都是尤物......”
男人說著,急吼吼地撲向蘇曼。
一張急色的臉,流著哈喇子,驟然在蘇曼眼前放大。
蘇曼嚇得往旁邊逃。
但是男人幾步就堵住了蘇曼的去路,雙臂上開,上來抱住了蘇曼。
蘇曼抓起手邊能充當武器的一切東西,往男人身上砸,還赤手空拳地撲打、抓撓男人,“你要是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臉上被打了幾個巴掌,還被蘇曼的指甲抓出了幾道血痕。
但是他一點也感知不到疼痛似地。
抱著蘇曼,怎麼也不肯放手,
“哈哈哈,你怎麼這麼天真?他要是愛你,就不會讓你做小的。其實,你也就是他的一個工具,這一身行頭,你以為是為了你置辦的嗎?誰不知道,金旋門的當家,看人下菜,讓你穿這一身行頭,就是要告訴當家的,他蕭北聲肯在賭桌上下血本,你就是他的一塊敲門磚。不如你離開蕭北聲,來跟我吧,我會好好疼你的......”
要說他有理智,但是撲向蘇曼輕薄的樣子,像是昏了頭、失了智。
但是思維又十分有條理,還能跟蘇曼分析得頭頭是道。
這種人,一定是心理陰暗,有一點什麼精神疾病。
他要是把蘇曼怎麼了,說不定,還不用負法律責任。
男人油膩的手掌一邊摩挲著蘇曼,一邊嘟著那雙香腸嘴,朝蘇曼親過來。
蘇曼失聲驚叫:“滾開!你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