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叫來了服務生。
服務生又慌裡慌張地找來了保安和經理。
場麵一時有些混亂，眾人臉色緊繃，都很緊張嚴肅。
遠遠的，蘇曼看到兩名保安，一左一右，把癱在地上的男人架走了。
經理緊隨其後，匆忙趕到。
一邊擦汗，一邊忙不迭地跟蕭北聲哈腰道歉。
蕭北聲不知道跟那個經理說了什麼，經理臉色倏地變得有些惶恐。
而蕭北聲臉上，又浮現出了剛才那種嗜血的狠厲神情。
蘇曼心頭不由微微發緊，有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剛剛蕭北聲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他就算生氣，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可剛剛那副樣子，像是著了魔。
是因為洛顏嗎？
過去洛顏為了蕭北聲潛入常家兄弟的土匪窩，暴露身份之後，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是因為想起了洛顏過去的遭遇，所以蕭北聲才發了狠，要置對方於死地？
蘇曼清湛幽亮的眸子，在走廊橙黃的燈光裡，閃著思索的光。
沒多久，經理離開，蕭北聲回到了蘇曼身邊。
“你和經理說了什麼？他們會怎麼處置那個人？”蘇曼問。
蕭北聲說：“你放心，他會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兩人說話間，從走廊，轉到了外麵的露台。
來到室外，新鮮的空氣，讓蘇曼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些。
剛才的驚險已經完全褪去了，但是她不知道，現在的她，看起來嬌弱楚楚。
眼圈微紅，一雙水潤的眸子，碎芒盈盈。
像隻可憐的小兔子。
蕭北聲有些擔心看著她：“真的沒事？他還有沒有對你......”
“沒有。”蘇曼堅定，企圖打消蕭北聲的擔憂，“還好這麼巧，你也來了洗手間，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我一直守在外麵。”
“嗯？”
“我是跟著你過來的，擔心你一個人害怕，但是我疏忽了，隻守在外麵的走廊，沒想到會有人敢溜進女廁所。”
蘇曼詫異。
蕭北聲似乎，比她想象的，更關心她。
“總之，謝謝你。沒出什麼事，就是有些惡心。”蘇曼看起來已經沒事了，她甚至神經大條地去研究起了蕭北聲的腕表，“這個......怎麼會變成鉤子？”
蕭北聲神色微滯，“防身用。”
說著，扯過袖子遮住了手表，並不想讓蘇曼看。
緊接著，又怕蘇曼誤會他對她有所隱瞞，忙解釋：“上麵還有血，你還是不看的好。”
蘇曼說，“我理解的，你這樣的身份，也需要有個防身的東西。隻是......以前我沒發現，你還會貼身準備這些。”
蕭北聲眼睫微動，“跟你在一起時，確實還沒有準備這些。”
“是最近才準備的？”蘇曼好奇。
“你怎麼不直說，我是因為最近開始接觸了灰色生意，才開始過提心吊膽的生活？”
蘇曼一陣乾笑：“嗬嗬嗬，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什麼都沒說。”
蕭北聲不動聲色地觀察蘇曼。
幾句打趣，蕭北聲才真的相信蘇曼沒有被剛才的事影響。
他害怕剛才那個男人的侵犯，會勾起蘇曼十八歲生日那天的陰影。
他也有些後怕，剛才萬一沒有聽到蘇曼的求救聲，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要是真出什麼事，蕭北聲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把那個男人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