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的口吻平常,冷靜之下,蘊藏危險。
蘇曼咬緊牙,有些微微發抖。
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有的?
是一直都有,他沒讓她發現;
還是最近,才開始置辦起來的?
他置辦這些,是想做什麼?帶蘇曼過來,也帶彆人過來?
一想到蕭北聲還可能跟彆的女人這樣亂來,蘇曼的胃裡就翻江倒海。
“你帶我來看這些乾什麼?”
“看?”蕭北聲笑了兩聲,“確實是帶你來看......看看,你能承受多少。我還沒見過你失控的樣子。”
蘇曼剛才還能假裝維持表麵的鎮定,現在臉色徹底煞白。
驚慌、無助,淋漓儘致地體現在這張巴掌大的小臉上。
她又要掙紮,蕭北聲抱著她,邁著大步,踏進了這間暗室。
厚重的仿造牆,在他們身後自動關上了。
光線幽暗下來,隻剩下牆麵和暗處設計的照明燈,照射在黑灰色調的地磚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澤。
這座“曼園”,以前在蘇曼看來,隻是蕭北聲一時置氣的產物,現在蘇曼對其改觀:
這裡,是個銀亂玩樂的私秘場所,適合金屋藏嬌,也適合放縱人性。
“不要這樣,蕭北聲......我沒有再跟方之鳴合作,我也沒有跟他提你的任何事,包括去金旋門,他不知道你去金旋門要做什麼......我也沒跟他說,你和黑鷹已經搭上了線......”蘇曼聲音哽咽。
事實上,她的眼角已經泛起淚意。
以前都是她在男女關係之間,做主導的一方。
就是那些又老又醜的男人對她心生覬覦,她也能用各種方法,遊刃有餘地甩掉那些人。
可是遇到了蕭北聲,她毫無他法。
一點辦法也沒有!
蕭北聲對她太仁慈,太縱容。
在人前,也太過紳士禮貌、清冷疏離。
以至於讓蘇曼忘記了,他還有狠辣冷血和鐵石心腸的一麵。
蕭北聲伸手掖掉了她眼角的晶瑩,“噓......不是這些原因。你跟他有來往,就不行。”
蘇曼抽泣,兩行清淚從眼角落下來,梨花帶雨,好不清柔惹憐,“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什麼也沒發生。”
她哭也是帶了一點心計。
希望自己的示弱,能喚起一些蕭北聲的同情心。
然而蕭北聲充耳不聞。
他把她放在了一張形狀怪異的椅子上。
蘇曼覺得這張椅子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就在她分心回憶的時候,蕭北聲說:
“還記得那天晚上看的演出嗎?”
蕭北聲這話一問,蘇曼腦海裡倏地閃過了那天晚上,在金旋門看的美女比賽演出。
她登時想起,這個椅子是做什麼用的。
也明白了,蕭北聲要做什麼。
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再也沒法跟他假意迎合、故意扮弱,像隻被猜到了尾巴的貓咪,羞惱地怒斥:“蕭北聲,放開我!你這個變態!”
她掙紮著要跳下這個椅子。
卻被蕭北聲摁了回去。
雙手被他牽引著,搭在了兩側的扶手上。
“鐺鐺”
兩聲清脆的手銬上鎖的聲音。
——蘇曼的雙手被冰冷的鐐銬拷上了。
蘇曼瞪大了眼睛,盈盈美眸,充斥惶恐和驚疑。
椅子震動起來,蘇曼近乎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