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竟然在慶幸,那扇窗是開著的。
幾十層樓的高度,蘇曼一躍而下......
倏然——
蘇曼猛地睜開眼,醒了過來。
她大口喘著氣,夢裡的那種下墜感,十分清晰,就像是又把當年的遭遇重新經曆了一遍。
這段時間,她總是反複做著這同一個噩夢。
一遍一遍。
像是重複不斷地經曆酷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蕭北聲帶她看了那個隱秘的房間,激發了她掩埋在心底的傷痛。
蘇曼懊惱地抓了一把頭發。
隻是輕輕一抓,手上就多了一把掉發。
她去浴室洗了個澡,鏡子裡的她,眼下掛著兩團黑青。
她的狀態不是很好。
等她出來的時候,蕭北聲也來到了,像是算準了一樣:“吃個飯,帶你去個地方。”
他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發。
蘇曼渾身抗拒,避開了。
蕭北聲也沒生氣。
門外,家政阿姨敲了敲房門,“先生,太太,我來換床單。”
還是上次的熟麵孔。
不過上次蘇曼來的時候,家政阿姨稱呼蘇曼“女士”。
現在已經改叫她“太太”了。
蕭北聲攬著蘇曼,半強硬半哄地帶著蘇曼離開了房間。
這頓飯,蘇曼不是很有胃口。
她隻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事實上,這段時間她吃得都很少。
餐桌對麵,蕭北聲不動聲色看了蘇曼兩眼,也放下筷子,拿過紙巾擦了擦嘴角,又拿起濕巾,一邊擦手,一邊說:“既然吃好了,那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