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又往蘇曼跟前走近兩步。
蘇曼條件反射,下意識轉頭就走。
顧子恒身高腿長,幾步就跟上來拉住了蘇曼。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曼曼,我是認真來跟你相親的,就當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認識。”
眼看逃不過,蘇曼穩住了心神。
理智重新回到線上。
她問:“本來我跟彆人約好,怎麼是你來?這是你一開始就布的局?”
“不是,”他急辯道,“是我收買了那人,他答應我,要是今晚能讓我替他來跟你相親,我們顧氏就會給他的畫室一筆訂單。”
蘇曼了然。
她這是被人賣了。
可惡,說好的為藝術獻身呢
原來不是對方自己為藝術獻身,而是要蘇曼為藝術獻身。
蘇曼狡黠的眸子微微轉動,問:“那你怎麼知道,我跟他有接觸,還約在今天見麵?這麼巧”
顧子恒不可能有這樣的智商,他肯定有軍師。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見誰,是誰教的你?”
“沒人教我。”顧子恒一臉肅正耿直。
他相貌不差,渾身痞氣,長得很像港劇裡精頭精腦的芳心縱火犯。
仿佛嘴角一勾,又冒出什麼毀天滅地的鬼點子,又要有女人為他落淚到天明。
但蘇曼跟他交往的幾年,早把他裡裡外外看透了,顧子恒就是個頂著一顆榆木腦袋做事莽撞的草包。
長的那副鬼精鬼精的樣子,都是假象。
“讓我想想,你身邊的那些朋友,也是蕭北聲的朋友,沒人敢得罪蕭北聲,幫你出這樣的餿主意。而今晚又這麼巧,蕭北聲和洛顏去吃飯了......”
“不是洛顏姐!”
嗬。
還嘴硬呢。
你小子已經把你隊友給賣乾淨了。
蘇曼原本隻是隨便詐一詐,沒想到還真把後麵的軍師給詐出來了。
她吊著眼尾,“原來是你洛顏姐啊。我說呢,全世界,最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也是非她莫屬了。”
之前顧子恒和蘇曼分手,他要死要活的纏人勁兒,早就聞名他們這個圈子。
現在蘇曼公開征婚,洛顏不得把這個纏人精推出來。
蘇曼要是被顧子恒重新纏上,也就沒有彆的心思跟她搶蕭北聲了。
“你彆怪她,也是因為她聽說你最近在相親。也知道我一直沒有放下你,所以就幫我想出了這麼個主意。”
蘇曼歎了一口氣,“我不怪任何人,隻是我和你已經沒有可能了,你沒必要再做這些無用功。”
顧子恒一聽蘇曼把話說得這麼死,那股軸勁兒又犯了:
“為什麼?你現在不是恢複了單身,要重新找對象嗎?那不是應該人人平等,都有機會嗎?還是說,你像洛顏姐說的那樣,你說要相親,隻是做個樣子給北聲看。這一切,都是你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蘇曼無語地看著他。
腦子裡冒出三個字:沒救了。
她懶得跟顧子恒多說一句廢話,轉身就走。
顧子恒扯住了她的包包,“蘇曼,你是不是還跟北聲糾纏不清?北聲現在已經跟洛顏姐複合了,你怎麼能去破壞彆人的感情?你不是最討厭第三者,怎麼自己也要去當第三者?”
蘇曼猛地刹住了腳步,霍地轉過身。
那張柔婉恬然的臉,此刻布滿陰霾,一股幽怨的煞氣,直衝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