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恒派去蹲守的人來彙報:剛剛有一群自稱媒體平台的記者,扛著各種拍攝和錄音設備,衝到了酒店的房間門口。
顧子恒的人抓住了那些記者,質問是誰派他們來的。
那些記者含糊不清。
最後隻模糊吐露:是顧少的好友。
問是男是女?
答:男的,兩位先生。
再追問。
就是:不方便透露。
這供詞,就差直接說,是一個姓“許”和一個姓“於”的先生。
許修遠和於溫書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腦門上被貼了“我是凶手”幾個大字。
“什麼男士?來,你讓他們來,來跟我好好對峙對峙。還我的好友?放你娘的狗屁!”顧子恒破口大罵。
摔下電話,他臉紅脖子粗地說:“阿遠和溫書才不會這樣在背後捅我刀子,媽的。”
看來氣得不輕。
蘇曼默默地吃她的冰,等大少爺好好消化他的困惑和脾氣。
顧子恒自己坐在位置上,皺著眉,胸口起伏,似乎很鬱悶,有什麼事打了結,想不通。
本來他就不相信洛顏是那樣的人。
也覺得蘇曼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了。
現在突然一下子,腦子裡的固有印象和想法,竟然被事實推翻了,他不相信蘇曼,但是蘇曼是對的,他是錯的。
有些許震撼,也是人之常情。
良久。
他的視線緩緩來到了桌對麵的蘇曼身上,問:“你怎麼猜得這麼準?”
蘇曼攤手,“你不懂,我被她坑了太多次了,坑出經驗了。”
一想到自己被洛顏丟在國外酒店的天台小黑屋,蘇曼就心肝發顫,那股寒意好像還一直在腳底往身上鑽。
現在跟顧子恒演這麼一出,也算是幫他認清洛顏這個人的兩麵三刀吧。
他們家族之間,都有生意往來,現在顧子恒認清了洛顏,之後在生意上,也能少吃點虧。
“你現在說得輕描淡寫,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顧子恒有點不是滋味,眼裡流露出憐惜。
“彆,彆用這幅表情看著我,怪彆扭的。”蘇曼趕緊擺了擺手,像個沒有感情的死直女,“我這麼做,也不是為了博同情,我隻是想讓你看清楚她的真麵目,以後提防這點。你這張嘴對她沒有把門的,什麼信息都透露給她,以後被賣了還要幫她數錢。”
蘇曼說完,又有點恨自己太掏心窩子了。
你設身處地為彆人著想,彆人不一定領情。
果然。
顧子恒臉上出現了幾分困惑和思慮,不知道在心裡做了什麼思想鬥爭,然後說:“曼曼,我說句話,你彆生氣。其實我能理解她為什麼非要去捉奸,她想看你出醜,想讓你難堪。因為......她記恨你和北聲的事。”
“所以呢?”
“所以,她可能真沒你說的那麼壞。”
“我的老天爺......”
蘇曼把飲料杯子往桌上一推,有些抓狂地揪了把自己波浪大卷發,
“洛顏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湯啊。”
“你才給我灌了**湯......”顧子恒小聲嘀咕,但是怕真的惹怒蘇曼,所以沒有敢說出完整的句子。
蘇曼嘗試跟他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