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綾姐,他會喊爸爸了!是你教的嗎?”
“誒,不是我,絕對不是。”葉綾立馬擺手否認,“我每天就教他認認小動物,看看花花草草,不可能是我。”
葉綾心道:這個家裡都沒有一個男主人,我教孩子喊爸爸,是嫌這份工作乾得太長了嗎?
要是換做另一個女主人,估計這時臉色早變了。
可是蘇曼這幅樣子,不像是介意,反倒還很開心,怪沒心沒肺的。
蘇曼逗孩子:“豆豆,你再喊一遍爸爸。爸——爸。”
“北北。”
豆豆又打回原形,發音不標準了。
蘇曼反複教了幾遍,豆豆還是老樣子,“北北”“北北”的叫。
葉綾在一邊想起了什麼,“好像自從上次那個蕭先生來過之後,豆豆就會這麼叫了,我一時沒往"爸爸"這個詞上想。”
說起這個,蘇曼的神情微微一頓。
蕭北聲有機會接觸豆豆,應該是之前陳媽被辭,他頻繁上門的時候。
“他見過豆豆?”蘇曼問。
“那時候你不願意見孩子,他有去嬰兒房看孩子。也是奇怪,他一開始連怎麼抱孩子都不會,還是我教的,但是他一抱豆豆,豆豆就不哭不鬨了。期間我去給你做飯,也不知道他都跟豆豆說了什麼。”
在葉綾看來,蕭北聲是蘇曼的追求者。
教豆豆喊爸爸,是一個愛慕者最正常不過的心思。
蘇曼卻覺得匪夷所思:
蕭北聲教豆豆喊北北?
這不像蕭北聲的風格,他隻會讓豆豆喊他爸爸。
但是在蕭北聲看來,豆豆是喬時晏的孩子,讓豆豆喊他爸爸,這也太惡趣味了。
隻是豆豆發音尚不準確,“爸爸”喊成了“北北”,輩分頓時小了一輩。
蘇曼腦子裡浮現起,蕭北聲教豆豆喊爸爸,結果豆豆死活喊北北時,蕭北聲的表情。
她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轉念,她又想到了今晚的事,情緒肉眼可見地跌入穀底。
看到蘇曼臉色不對,葉綾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等兩個人回過神,豆豆已經依偎在蘇曼的懷裡睡著了。
夜裡,蘇曼洗過澡,躺到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眠。
她有件事情想不通。
如果蕭北聲才是那個跟她有約定的鋼琴男孩,那麼方之鳴就是個假冒的。
這件事情,蘇曼跟蕭北聲提起過。
當時蕭北聲聽說蘇曼和方之鳴相認,確實反應有些過激。
他表現得這麼介意,側麵也證明了,他很可能才是那個跟蘇曼有約定的人。
可是既然如此,蕭北聲為什麼不趁機和蘇曼攤牌?
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那個人?
是他不想跟蘇曼相認,還是說,他已經割舍了那段過去,承認與否,都不重要了。
......
第二天。
蘇曼頂著一雙黑眼圈去舞團排練。
之前給蘇曼牽了紅線的同事,湊過來問蘇曼上次的相親如何。
蘇曼尷尬地笑笑。
這時候她又感到鬱悶,蕭北聲明明不想跟她繼續有關係,但是還非得對她的個人生活插上一手,把她的感情生活攪成一團渾水。
他到底為什麼?
蘇曼頭昏腦漲地完成了一天的排練。
熬到下班,她晚上還得去工作室教課。
到了工作室,蘇曼收到的第一個消息,竟是方之鳴的辭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