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這才想起問一問顧子恒的近況。
那天顧子恒被帶走,就沒再煩過蘇曼。
難道那一瓶子砸下去,傷得很嚴重?
蘇曼給顧子恒發消息:
【你還好嗎?頭上的傷嚴不嚴重?】
顧子恒:【小爺頭鐵得很,你再晚兩天問,我的傷就該痊愈了。】
蘇曼:【行,看你這麼有精氣神,我就放心了,本來還想去看看你,現在感覺不需要了。】
顧子恒:【需要啊!太需要了!曼曼,其實......我不太好。但是真男人,絕不在喜歡的女人麵前說自己不行!】
蘇曼就知道顧子恒這個德行。
約了個下班的時間,蘇曼去顧家看他。
傍晚時分。
蘇曼到了顧家,是管家出門迎接。
“蘇小姐,請跟我上樓,少爺樓上等候多時了。”
蘇曼一開始還在心裡腹誹,顧子恒這譜擺得可以。
可一見到顧子恒,她就發現,不是顧子恒擺譜,而是他情況似乎真的有點不太好。
顧子恒頭上纏著一圈圈白色醫用紗布,發型沒有了,整顆腦袋被網兜兜住,像一顆光溜溜的鹵蛋。
好在他長得秀氣,就算被包成鹵蛋,也還讓人看得順眼。
顧子恒對於旁人的打量,格外敏.感,他摸著自己的頭,問蘇曼:
“是不是一點兒都不酷了?那個庸醫說我有點輕微腦震蕩,非要我包著這玩意兒。雖然我這顏值還可以,但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我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你少貧嘴吧,腦震蕩不是什麼小毛病,不好好遵醫囑,小心變成傻子。”
顧子恒癟了癟嘴,沒再反駁。
管家看兩人相處和諧,顧子恒也乖乖聽蘇曼的話,不由會心一笑,默默退出了房間。
蘇曼不動聲色,看了顧子恒房間一圈。
他以往擺滿手辦模型的桌子,精致奢華的展示櫃已經被清空。
現在,上麵是零星幾本文件,還有一些報表。
筆記本電腦擺在正中,像是方便他辦公。
“你傷成這樣,還要工作?”
“沒辦法啊,公司那些事,有些項目一旦接手了,就甩不脫。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跟進,換個人吧,沒我了解,效率也低,都是時間成本,萬一搞砸了,老頭又得生氣,且乾著吧。”
顧子恒說著,吸了吸鼻子。
蘇曼這時才注意到他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
又瞥到,他床邊放著一杯顏色濃稠的藥劑,溫度計和藥物包裝袋淩亂地散落著,還沒來得及收拾。
“你感冒了?”她問。
“有些發燒。”
“怎麼還發燒了?是不是腦子裡有傷,引起炎症?”
“你比我媽還囉嗦,”顧子恒有些尷尬地移動身子,擋住蘇曼的視線,大手胡亂地抓起桌上的包裝袋,動作笨拙地收拾,“就是單純發燒,醫生說我是抵抗力下降,免疫力差,也沒彆的原因。就是我不按時吃藥,發燒偶爾反複,真他媽難受。”
蘇曼擰起了眉。
之前顧子恒確實沒少折騰他自己,聽顧母說,他和洛顏他們鬨掰之後,在家經常一兩天才吃一頓飯,這就算了,還空腹喝酒。
鼓勵那天晚上那一酒瓶子砸下來,把所有積弊都砸出來了。
這時,顧子恒的手機和蘇曼的手機同時震動。
是顧子恒那個小群發來了消息。
自從顧子恒宣布跟蘇曼複合,他就把蘇曼拉進了群裡。
因為多了蘇曼這個尷尬的人物,大家都沒在裡麵說過話。
這時來消息,還有點神奇。
顧子恒摸出手機,看到了許修遠發來的一張截圖。
是他們圈子裡的一個關係一般的朋友,在彆的平台跟彆人八卦顧子恒的事:
【來吃瓜了!!!顧少前陣子在酒吧用酒瓶砸傷了洛顏,兩撥人都快打起來了,結果蕭總出麵鎮場,霸氣護妻,抱著洛顏就走了。前幾天蕭總帶著保鏢,把顧少拉到盤山公路,狠狠揍了一頓,下來的時候,滿頭都是血,給乾到醫院去了。我在醫院的親戚給我透露,顧少頭上的傷就是被酒瓶子砸的。這很明顯就是蕭北聲給洛顏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