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出去老遠,身後還是沒傳來關門聲。
要不要回去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自己真是該改改濫好人心態了,蕭北聲這麼大個人,難道自己真照顧不好自己?不需要她這個外人瞎操心。
可是萬一就是因為她這一步疏忽,萬一出了什麼事呢?
最後接觸蕭北聲的人還是她,牽扯進來就說不清了。
蘇曼停住腳步,閉了閉眼,認命地轉回頭。
門口處,已經看不到蕭北聲的身影了。
難道他進了門,連大門都不關?
蘇曼走回去,原本是想幫他把門關上,卻看到,他其實還沒進屋。
而是坐在大門口進屋兩步的階梯上。
他一動不動地坐著,腦袋低垂。
背影透著一股強烈的落寞,和深深的孤獨。
蘇曼更不忍心了。
思及蕭北聲的身世,父親去世,母親另嫁,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不僅如此,還要幫著弟弟來搶他的家業財產。
蕭老夫人身體不好,還需要人照顧。
喝醉了要聯係人,能想到的隻有女友和屬下,他那群狐朋狗友估計也不靠譜。
錦衣玉食,可沒有一絲親情關懷。
她走回去,“喂,你睡著了?你要睡石板階我也管不著,但是你能不能關上門再睡?你這是在挑戰這裡的治安。”
蕭北聲回過頭,“我沒睡。”
明明眼睛都睜不開了。
蘇曼看他這個狀態,是真的喝多了沒跑了。
她進門,關上大門,又攙扶著蕭北聲進了客廳。
好不容易把人高馬大的他扔在了沙發上,她拍拍手就要走,蕭北聲卻坐在沙發上,無言地望著她。
那雙眸子水光炯然,說不出的深沉幽邃。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曼自己先入為主,覺得他這幅樣子可憐兮兮的。
她硬了硬心腸,說:“把你送進來已經夠累了,我沒那麼好心還把你送上樓上的房間,你今晚就將就將就睡沙發吧。”
蕭北聲:“冷......”
蘇曼:“冷就冷唄,你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不抗凍呢?”
蕭北聲:“你沒良心。”
蘇曼:......
蕭北聲:“之前你冷的時候,我還把床讓給你,還把外套借給你穿,還幫你暖被窩......”
蘇曼:“知道了知道了!”
蘇曼心煩意亂地打斷他。
這人不是醉了嗎?為什麼還這麼記得這麼清楚,說話還這麼條理清晰。
扛是不可能把他扛上樓的。
她打算上樓找毯子之類的東西來給蕭北聲蓋。
蘇曼走上了樓,之前被蕭北聲“軟禁”在這裡,她對這裡的記憶實在算不上太好。
循著記憶,她摸索到了蕭北聲的房間,
她摸著黑,打算拿了被子就下樓,
身後突然撲來一個黑影,蘇曼嚇得手裡的被子撒了一地。
蕭北聲撲向她,扶著她的後腦,強硬地吻了上來,一隻大手還在她的腰側遊弋。
蘇曼驚魂未定,撲打他,他像是感受不到疼。
酒精混著他的氣息,吞噬著她的呼吸,他的舌尖強悍地撬開她的齒關,一寸寸攻城略地。
蘇曼發狠地咬了他一口,趁機推開了他,
一股怒火在胸口亂撞,她冷聲譏諷:
“真醉了的人,硬不起來。蕭北聲,你是不是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