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拿著這些東西也沒用,我這條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有了......”
聽到這裡,蘇曼心頭一悸。
有尖銳的東西揪住了她的心臟。
沒法接受白瀾是自己的母親是一回事,知道自己苦苦想念的母親很可能卷入了危險有性命之憂,又是一回事。
但她還是一點不客氣:“您的財產,是指那些非法交易得到的東西嗎?抱歉,不義之財我不敢收,我也不會收。”
白瀾微頓,“也是。你在蕭北聲身邊,應該也聽說了,我在萊府,是靠什麼發家的......”
“如果可以,誰不想走正道?誰願意做這些見不得人違法亂紀的醃臢勾當?我過去,也是滿腔正義,可是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
白瀾憤慨。
蘇曼隻覺得她好像咽下了很大的冤屈和憤怒。
“如果我說,我過去,是為國家賣命,你信不信?”白瀾問。
蘇曼抿了抿唇,沒回答。
白瀾自顧自道:
“你也聽過我一些以前的事,我確實是個舞蹈老師,但是那隻是我表麵的身份。我也和你一樣,有一個為舞蹈藝術獻身的夢想,但是那時候我很窮,飯都要吃不起了,還談什麼夢想?
“走藝術這條路,需要花很多錢,很多很多錢。為了賺錢,我幾乎是什麼零工都打,誤打誤撞,我加入了一個特工組織。
“一開始,我隻是為了賺錢養我的夢,可是這種行當,一旦身涉其中,自己這條命,就都不屬於自己了。
“但是我也能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找到實現自我價值的成就感。進行任務的時候,我可以用舞蹈老師的形象迷惑敵人,重要的是,我也可以繼續跳我的舞。就這樣,我安心待在了組織裡。
“後來......我就遇到了你的父親,以舞蹈老師的身份,跟他交往、結婚,後來,還有了你。我以為日子可以就這麼過下去,雖然我瞞著你的父親有自己的秘密,但不妨礙我愛他,我有信心能把自己的日子過好。
“好景不長。生下你後的第四年,我我們特工小隊,接到了一個重大秘密任務,將要去秘密暗殺鄰國的國家領導人。
“可就在要動手的時候,這個領導人忽然對我們上頭示好,表示雙方合作。可我們躲在暗處的特工隊員,卻被瞞住了這個消息。因為這個時候,我們就成了燙手的山芋。
“為了合作順利進行,不暴露暗殺意圖,我們上頭的直屬領導,直接下令,要把我們這個小隊二十三個人,全部殲滅。”
聽到這裡,蘇曼渾身的汗毛已經倒豎。
如果說,白瀾剛剛李代桃僵,以另一人的身份生活,讓蘇曼覺得惡寒。
現在聽說的事,更讓蘇曼覺得駭然聽聞。
畢竟之前已經有個方之鳴在前,蘇曼對這種事也有了免疫。
但是白瀾現在說的,還是機密,人性的自私黑暗,關乎二十多條性命的巨大陰謀。
白瀾冷冷譏笑:
“想不到吧?一個平日裡,自詡光明正義的人,竟會這麼陰毒狠辣。
“我們埋伏在冰冷的水庫裡,正準備襲擊,可是這時候我們的人卻出現了,我們還以為是給我們的增援,沒想到,對方舉起槍,對著我們一通掃射。
“後來我逃了出來,可是我的身後,是二十一條枉死的生命......”
白瀾有些不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