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又緩緩移開,如利刃劃破空氣,去到了角落那個矮小粗壯的男人身上。
男人原本想逃,但是被白瀾的人控製的起來。
半個小時後。
所有對蘇曼不軌的歹人,全被抓了起來,十一親自“招呼”他們。
而蘇曼被轉到了白瀾隔壁的房間。
其實郵輪上也有醫療中心。
但是白瀾不放心讓蘇曼呆在那裡,出了這種事,隻有讓蘇曼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才能放心。
醫生在給蘇曼救治,白瀾守在一旁,寸步不離。
洛顏想要進門探望,卻被白瀾身邊的年輕男助理攔在外麵。
“洛顏小姐,夫人有吩咐,除了醫務人員,其餘人等,皆不能靠近。”
“那位落水的服務員怎麼樣了?能活嗎?”
她這急切的模樣,不像是擔心蘇曼,反而隱隱透出一股期待,期待蘇曼有生命危險。
助理透過眼鏡,目光犀利地望著洛顏,那厚厚的鏡片折射冷光,“那位女士已經轉危為安,洛顏小姐這麼關心對方的情況,是彼此認識嗎?”
“哦,對,認識。”
洛顏麵色戚戚不安。
蘇曼如果醒來,告訴蕭北聲和白瀾,她不僅讓那些男人欺辱蘇曼,還要毀蘇曼的容,甚至殺了蘇曼,那該怎麼辦?
她那些小弟雖然被抓了,十一現在估計還在嚴刑拷問他們,但是洛顏不擔心他們會出賣她。
她隻擔心蘇曼多嘴。
納了悶了,白夫人為什麼會對蘇曼這麼上心?
如果隻是因為彆的什麼利益關係,要留著蘇曼利用,也不必對蘇曼這麼緊張。
她和蕭北聲都不能跟白夫人住一起,憑什麼蘇曼給安排到了白夫人的隔壁?住這郵輪上最頂奢的豪華套房?
就在洛顏心裡犯嘀咕的時候,蕭北聲從走廊另一頭走了過來。
他的扣子被解開兩顆,整個人頹靡冷厲,右手被用繃帶隨意裹了起來,有血漬泅出來。
一開始洛顏還不能確定那是血跡,可是當看到蕭北聲眼角下方,明晃晃的兩顆血珠,她的心一震——
他應該是剛從十一那邊回來。
他也跟著十一一起,去審問泥鰍他們了。
蕭北聲眼瞳黑白分明,死死盯著洛顏,一步步走近她,姿態明明輕鬆玩味,眼底卻劃過殺意。
洛顏咽了口唾沫,“北聲......”
他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點燃。
因為另一隻手受了傷,所有動作都靠單手完成,沒了那股冷靜沉著的蕭北聲,渾身不羈的痞氣。
來到洛顏麵前,他停住腳步,卻沒直接跟洛顏說話,而是看了眼蘇曼所在的房間,裡麵氣氛凝重,隻有醫生偶爾的交談。
“走吧,有事跟你說。”蕭北聲給洛顏丟下話,抬步往儘頭的露台走去。
洛顏遲疑地跟上去。
到了露台,已經是男助理和白瀾她們看不到的角度。
蕭北聲一把扣住了洛顏的肩膀,虎口有意無意地箍在她的頸動脈上,“你讓他們殺了蘇曼?”
洛顏太了解蕭北聲了。
蕭北聲這話,其實是在詐她。
他能確定那些是洛顏的人,但是不確定,那些事是不是洛顏指使的。
這種先入為主給人扣帽子的逼迫,是他當律師時慣用的手法和伎倆,專門引導對方一步步掉進他的陷阱。
“我絕對沒有讓他們做這樣的事。我承認,是我帶人把蘇曼綁了起來。但是那也隻是不希望蘇曼再跑到你麵前來勾引你,我就想著,先關著她,等到郵輪靠岸,我再放了她。誰知道,我一離開,就變成這個情況......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在乎你。”洛顏無辜辯解。
對,隻要咬死自己無辜就可以了。
就算蘇曼醒來指控她,蘇曼又怎麼能證明,她讓他們對蘇曼施暴,還命令他們殺了蘇曼?
完全是蘇曼自己狐媚下賤,勾得她的小弟們想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