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
白瀾是已經對那些人做什麼了嗎?
“你處理他們,不如把背後主使處置了,他們不過是一群聽人擺布的小弟。”蘇曼幽幽道。
“你是說洛顏?”
“是洛顏把我帶走的,也是洛顏給他們下了死命令,讓他們侮辱我,毀我的容,最後再要把我沉屍海底。難道更應該收到製裁的,不是她嗎?”蘇曼擲地有聲,
她打算借白瀾的力,打擊洛顏。
她從來都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過去對洛顏,因為蕭北聲的緣故,蘇曼已經一再容忍。
她以為自己是破壞了蕭北聲和洛顏感情的第三人,對洛顏的挑釁也一直退讓,在洛顏麵前,始終缺一股底氣。
可是事實證明,
你的軟弱退讓,不會讓對方見好就收,隻會讓對方誤以為你軟弱可欺。
你的道德,隻會成為對方攻擊你的利器。
白瀾果然很憤怒:
“我就知道!她口口聲聲說什麼,雖然把你帶走,但是沒打算對你做什麼,還說她小弟做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真是個撒謊精!”
氣惱半晌,白瀾到底還是把那股怒火壓了下去,“囡囡,我會給你討一個公道,但是不能在明麵上。現在這個非常時期,我還不能跟洛家撕破臉。”
蘇曼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她在奢望什麼?
但是這個念頭不過一閃而逝,她沒來得及委屈多長時間,注意力就來到了白瀾說的“非常時期”上。
什麼非常時期?
又是什麼讓她不能和洛家父女撕破臉?
蘇曼問:“為什麼?你想從洛家那裡得到什麼?”
這個時候,門外有人通報。
蕭北聲和洛顏來了。
是來探望蘇曼的。
白瀾咬牙:“那個小賤蹄子還有臉來!讓他們進來,我倒想看看,這戲她要怎麼演!”
蘇曼卻說:“我不想見她。”
白瀾一怔。
蘇曼:“如果我要給自己討公道,你是不是要幫她攔著我?”
白瀾:“不是說幫她,隻是不能在明麵上幫你......”
蘇曼:“既然當麵沒法讓她給我一個交代,見她有什麼意義?讓她到我麵前來,然後證明就算她對我做了那樣的事,結果所有人都袒護這她,給她長這樣的威風嗎?”
白瀾啞口無言。
說得對。
不能幫著蘇曼教訓洛顏,那麼就是釋放一個信號:蘇曼是個無足輕重的人,而洛顏不管犯什麼錯都會被原諒。
白瀾對門口的保鏢擺了擺手:“讓他們回去,就說蘇小姐需要靜養,不見人。”
居住的房間裝修通透,蘇曼透過層層玻璃,
看到了手裡捧著鮮花的洛顏,還有她身邊,挺拔俊逸的蕭北聲。
昨晚跟她魚水之歡的男人,此刻,正在低頭細聲安慰另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想要了她命的女人。
真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