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歉,在我這兒,就沒有讓你去道歉的選項!我隻是在想,這事兒要怎麼和稀泥。”
蘇曼覺得有些好笑,白瀾的心性有些時候表現得像個小孩子。
壓力給到白瀾,蘇曼就徹底不管這事兒了。
晚上,她在院子裡煮茶吃點心,順道把樸助理叫來了。
“小姐,你找我。”
“快坐快坐,”蘇曼給樸助理在自己的對麵拉開一張椅子。
樸助理有些受寵若驚,但是還是很順從地坐下了。
蘇曼給他沏茶,又給他遞去一個糕點,“這是我今天在外麵逛街時買的,還挺好吃,很有當地特色風味。”
樸助理有些拘謹,道了聲謝,從蘇曼手裡接過糕點,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從事文職工作的清瘦男人,一身儒雅,細嚼慢咽了一口糕點,忙點頭,評價道:“嗯,真不錯。我在這兒這麼多年,怎麼都不知道有這個好東西。”
“這不是那種裝潢高大上的店裡的,就是街邊的小店,人家手工作的。”
蘇曼套著近乎,眼見火候到了,便問:“樸助理,今天我做了什麼,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樸俊風頷首,“聽說了。”
不知道為什麼,蘇曼覺得樸俊風看著自己,總有種長輩看著小輩的包容感,還時常掛著一臉慈祥的笑。
明明他比蘇曼也大不了多少。
蘇曼又試探著問:“既然你都聽說了,那洛顏那邊,情況怎麼樣?”
“鬨了不小動靜,洛顏小姐說自己吃了一肚子臟水,上岸的時候,兩隻螃蟹夾著她的衣角不肯鬆口,她踩到湖底的時候,把鞋子掙紮掉了,腳上和腿上,都是割傷,也不知道是被湖底的碎石還是碎玻璃割傷的,上來的時候,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還被奇怪的生物咬了幾口,血流不止,醫生判斷,可能是甲魚一類的兩棲動物。”
蘇曼想象到那個畫麵,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了好半晌,她才清了清嗓子,假裝一本正經地批評:“樸助理,我問你她情況怎麼樣,不是為了幸災樂禍的,你不用跟我描述她的慘狀描述得這麼詳細。”
“咦,不是嗎?我以為你喜歡聽呢,所以專門挑了這些大快人心的細節講給你聽。”
“哈哈哈哈哈哈......”蘇曼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樸俊風目光帶笑,一點沒有責備的意思。
換蘇曼不好意思了,“咳,樸助理,你不會覺得,我很無理取鬨嗎很幼稚嗎?”
“無理取鬨?怎麼會,你墜海比她危險多了,她這些才哪到哪。”樸俊風伸手撫了撫眼鏡,中肯道。
“她被救上來後,情緒很激動,一直喊著要來找你算賬,但是被蕭先生攔下來了。”
蕭北聲?
蘇曼有些意外。
雖然不知道蕭北聲出於什麼原因,但是也算他有良心。
“她想來就讓她來,我不怕。”蘇曼說。
樸俊風安撫她:“也不用太擔心,在夫人這裡,她還是受約束的。”
蘇曼覷了他一眼,又給他添了三分之二的新茶。
“謝謝。”樸俊風端起茶送到嘴邊。
蘇曼狀似無意地問起:“樸助理,你跟白夫人身邊多久了?”
“八年多了。我比十一來得晚一些,再過一個月,就滿九年了。”
“這樣啊,很久了。那麼,你應該也見過黑鷹吧?白夫人和黑鷹,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今天在大街小巷裡閒逛的時候,聽彆人說起白夫人和黑鷹,當地人都傳,白夫人和黑鷹,是情人關係。這是真的嗎?”
樸俊風一口茶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