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也懷念烤老陽雀的味道,但眼下,還是先處理這些竹溜子要緊“時間不早了,趕緊幫忙處理這些竹溜子,晚上能吃到嘴裡邊才是正事。”
“找把刀子給我,我來宰,你去燒水嘛!”
“要得!”
陳安回到屋子裡邊,找了一把菜刀遞給宏山“你看下快不快,不快自己磨哈!”
宏山接過菜刀,指頭在刀鋒上剮蹭兩下,覺得不太滿意,自己到柴房邊架在木槽裡穩固著的磨刀石上刷刷刷地磨了起來。
陳安在門頭上摸出鑰匙打開堂屋大門上掛著的鎖,然後到柴房邊弄了些木柴,順便抓了把鬆毛。
他看到柴房邊已經放了好幾捆老漢他們從山上挑回來的木柴,山路難走,隻能靠背扛肩挑,乾啥都挺費力。
抱著柴火回屋子,陳安扒拉下火塘的草木灰,用火柴將鬆毛引燃,架上木柴,攏著火,用鐵鼎罐去水缸打水,揭開鼎罐蓋子時,他看到裡邊有兩個紅苕,一看就知道是家人吃中午飯的時候專門給他留的。
陳安暖心地笑笑,將兩個紅苕拿出來,往鐵鼎罐裡加了大半罐水,掛在柴火上燒著,待會要用水燙竹溜子拔毛。
竹溜子的皮毛非常好,撐平整陰乾後,是用來做皮裘領子的上好材料,但現在供銷社沒有聽說收購,不然,怕是周邊早就沒了。到了後世,有專門養竹溜子的,那時候有人收。
還有那幾根胡須收集起來,做出來的毛筆也非常好,後世也專門有收購的,四萬塊錢一公斤,可是,就每隻竹溜子嘴巴上那幾根須須,得要多少竹溜子才夠一公斤?
還有,竹溜子那兩顆森黃的大板牙,也是能用來做藥。
竹溜子,最好吃的,其實就是皮,剝了皮以後,單吃裡邊的肉,也就沒得啥子搞頭。
其它的東西很有價值,但收集起來零碎,得多了才值錢,陳安也就懶得弄了。
燒著水的時候,陳安拿了兩個紅苕到屋前,看著宏山宰竹溜子“蛋子哥,要不要來個紅苕?”
“不要,你自己吃嘛,看你樣子就曉得,你娃兒中午肯定還沒吃上飯。我中午是吃過呢,留起肚子到晚上吃肉。”
宏山看了他一眼,注意力重新回到提著的竹溜子身上,地上已經有三隻被他放了血,手中那隻被割了一刀,還在踢蹬著四腳怪叫。
“那我不管你了!”
陳安剝了紅苕外皮,一大口一大口地吃著,雖然沒有烤的香,但吃到嘴裡邊,依舊是滿嘴的甜,還是那熟悉的味道。
兩個紅苕吃完,陳安回屋,往火塘裡添加柴火,鐵鼎罐被火舌舔舐著,沒用多長時間就將裡邊的水燒開。
拿來木盆,倒入燒開的開水後,陳安又往裡邊添加了些許冷水,重新打了水放在鐵鼎罐裡燒著,這才端著木盆出了屋子。
就在老屋前的空地上,兩人將竹溜子放入盆中,用火鉗夾著翻燙,並不斷去試著拔毛。
在指頭稍稍用力就能將竹溜子毛給拔下來的時候,就算燙好了,被宏山接過去,趁熱幾下搓擰,毛就被去除了大半。
其實操作起來很簡單,水溫控製好,給竹溜子去毛是很簡單的事兒。
六隻竹溜子,中途換了一次水,不過半小時的時間,就將皮毛打理乾淨,然後被陳安提進屋裡,借著柴火,燒掉表層難以清理的細絨毛。
整個過程,又將竹溜子表層燒得漆黑,不過,放在水中稍微泡一會兒,用刀子一刮,表層就變得金黃金黃的。
接下來就是開腸破肚了和清洗了。
這些事情被交給宏山來做,而陳安則是忙著清洗自家鐵鼎罐和炒菜的鐵鍋,準備燉煮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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