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補充了一句。
“不要張口就亂說!”
瞿冬萍瞅了陳平一眼“你又不是親眼見過。”
“很巧,我剛去給她送肉的時候,正好就碰到有人蹲她窗子的牆根腳了,還被我打了。”陳安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一家子都被嚇了一跳,紛紛看了過來。
這怎麼出去給人送點肉還能把人打了。
耿玉蓮連忙問道“你打的是哪個?”
“趙中玉,就是他龜兒蹲人牆角,我隔老遠聽見狗叫,就順著方向用手電筒照了過去,被一蓬金絲梅攔住,我看不清是哪個,又不見他跑,覺得有可能是賊,就問了一句是哪個,在乾啥子,這龜兒跳出來衝著我就罵,罵得相當難聽,還說要弄死我。”
陳安淡淡笑了笑“但凡他好好說上一句,不要開口就罵,也不至於被打。張狂慣了,以為哪個都怕他。”
聞言,陳子謙神色變得凝重“你把他傷得重不重?”
“腦殼被我用手電筒打冒血了,還挨了我幾腳!”
陳安說得風輕雲淡。
耿玉蓮卻是一下子急了“你娃兒啷個下手那麼重,這下闖禍了撒!”
陳子謙黑著臉,起身抓起一旁桌子上放著的手電筒“走,跟我去他們家一趟!”
陳安也知道,陳子謙這是要去找趙昌富平事。
“老漢,莫去了,我既然敢做,就不怕事情鬨大,他家如果非要來找麻煩,我自己有辦法解決,大不了就鬨到公社去,說說辱罵彆人父母對不對,問下藏在女知青屋子的牆根腳偷窺該不該處理!”
陳安起身攔住陳子謙,很認真地說“這就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有些人,越是給他臉麵,他越不把你當回事。”
上輩子,有人相中了盤龍灣所在地的環境,想在那兒開辦一個農家樂,要讓陳安將屋子轉讓,一來,他在那裡住了有二十年了,已經習慣;再者,給出的價格實在太低。
被陳安拒絕了。
領著這人來的,就是趙中玉和他的幾個狐朋狗友,見事情談不妥,就開始強逼,對著毫無反抗能力的陳安惡語相向,外加一頓拳打腳踢。
後來在宏山幫忙下,找派出所把事情解決了,得到了萬多塊錢的賠償。
但這就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在陳安心裡一直記著的仇怨。
他現在回想起來,真覺得自己好窩囊,被欺負成那樣,為啥還要選擇苟延殘喘?
真不如逮個機會也給他看看什麼叫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哪怕把命搭上也無所謂,至少痛快。
能重活一世,不想再窩囊,這禍根,遲早要斷。
吃殺豬飯的時候,他不動聲色,不代表說他就能把那仇怨不當回事。
今晚,地點不對,權當是先收點利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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