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拴在大樹上,野豬被套後會激烈反抗,它的衝擊足以扭折鋼絲。
它隻要來回衝上幾次,鋼絲會劇烈地對折,出現折痕,再掙紮,鋼絲繩很可能就會斷掉。
拴在小樹上不一樣,野豬一掙紮,小樹會隨之搖擺,緩衝野豬那股強悍的衝勁,反倒會讓套子勒得更緊。
讓它拖行的木杆也是一樣,山上林木多,木杆到處被擋,使野豬行動時時受阻,不斷地被消耗體力,用的是巧勁。
陳安帶來的鋼絲繩套隻有五個,三人砍來五根粗木頭,陳安用鋼絲繩拴好後,開始在發現野豬翻拱的地方,選擇在不同的幾條獸道兩側的灌木叢縫隙中,將活套圈口擴大一些,豎著架在裡麵。
然後,他將帶來的誘餌,倒在這片區域中心位置。
野豬的嗅覺也很好,這種炒香過的誘料很容易被它們發現,自然尋找過來。
沒有驚動乾擾的時候,它們可不會昂著頭四處狂奔,而是一路嗅,一路翻拱。
皮糙肉厚的野豬,不懼灌木、荊棘,穿行起來,橫行無阻,隻要腦袋鑽進圈口,往前使勁,會被勒住,往後退,則是被呲出長嘴巴的獠牙給掛住,一樣被勒。
當然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被避過。
所以,陳安在這裡布置了五個活套,算是普遍撒網,不求一網打儘,隻要能套住一隻,就不算枉費工夫。
對於他來說,選擇了攆山,還怕家裡肉不夠吃?野豬能拿去賣的,隻是豬肚,這東西也賣不了多少錢,他打的,還是馴狗的主意,也希望用充足的肉食,來讓招財進寶它們能得到更好的成長。
這兩條青川犬正處在長身體的時候,太瘦了。
陳安會控製這方麵的問題,也不會讓它們長得太胖,那樣影響靈活性,捕獵的**也不會很強。
昨天早上上山吃飽過野豬肉,從昨天晚上一直到明天,他不會再喂任何東西,狩獵前,半饑餓狀態才能讓它們有更好的發揮。
布置的時候,陳安也小聲地跟宏山和陳平講解著這樣安置的用意。
蜀地山形險峻陡峭,不同平原、丘陵地帶。
在這種大山裡,很多地方,連人的穿行都困難,更彆說騎馬追攆。
相較於攆山人來說,再快的腿腳,也趕不上更適應山林的野物。
想要在這種地方打獵,要麼是使用狗幫對獵物進行追攆圍困,等待攆山人趕來進行射殺;要麼就是幾個獵人配合,進行驅趕圍獵。
隻是一個人的話,在這種草木繁盛的地方,哪怕是在冬季,想靠近獵物都很難。
這就不是仗著武器精良,槍法好就能縱橫的地方,也不是在山林中一眼能看出幾百米的地方。
出於保命的本能,獵物總比攆山人警覺。
除非是運氣好,偶然的遇見。
這是個更需要技巧和耐性的獵場。
也正是因此,想要攆山,陳安需要好的獵犬,也需要好的搭檔。
宏山雖然看上去很莽,但在陳安說這些的過程中,聽得很仔細很用心,追著陳安問東問西,處處是重點。
反觀陳平,卻是東張西望,臨到頭來,隻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評價“看著很簡單,也不難!”
陳安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了皺,心頭嘀咕真的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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