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陰地溝找不到高誌明所謂的財寶,陳安也就不抱這種期待了。
本來就是碰運氣,碰到了就有戲,碰不到就罷。
花大量時間去死磕不知道價值幾何,甚至都不確定到底還在不在顯得有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其實挺不值當。
因為到頭來白忙活一場,到時候一場空。
有這許多時間,很可能追求那些看得見摸得著的更實在的東西,已經能賺到了比這財寶更有價值的財富,雖然過程可能會更艱辛一些。
馮麗榮的酒量是真不小,反過來倒酒比陳子謙還勤快,關鍵是,陳安和陳子謙都喝暈乎了,她還在屁事沒有。
一頓飯吃完,她利索地收拾碗筷,去廚房涮洗,陳安卻隻想著趕緊躺床上去。
兩隻腳洗好後踩在盆邊晾乾的時候,馮麗榮又給他用溫水衝了一杯蜂蜜水,喝下去以後,陳安整個人都覺得舒坦。
他心情很好。
都已經過了幾天了,封正虎消失的事情,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這裡。
聽聞呂明良三天後才回來,被特派員調查了一番,最後還是找山裡幺店子的人證明,才脫了嫌疑。
封正虎消失得莫名其妙,呂明良幫著封正虎他婆娘請了全村的人,沿著米倉道周邊和附近的山裡,找了不少時間,兩個特派員也專門到石河子村問過,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傳出了進山被野獸給拖了的可能,這讓陳安多少有些懸著的心放鬆了下來。
這事,隻能是一個迷,永遠不能讓人知道的迷。
就如同馮麗榮那個裝錢的荷包一樣,裡麵的錢被取出來以後,早已經被陳安在外麵用柴火,燒成了灰一樣。
他可不會傻到將荷包連帶著錢再交到馮麗榮手裡,告訴他凶手被滅。
掛上個殺人的名頭,若是讓人知道了,哪怕也認為封正虎該死,但一個個嘴上不說,知道的人心裡也會有一定的懼怕,包括自己最親近的人也是一樣,他不想有這種嫌隙誕生。
另外,陳安終於能確定,自己還真是一個漆樹不會過敏的人。
在岩房坪掏了那群在漆樹樹洞中的蜜蜂到現在,老長時間了,他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有個好體質,這是好事,不說割漆的事兒,哪怕攆山、采藥,碰到漆樹也不用忌憚,會少不少忌憚和折磨。
一夜安睡,第二天早上起床,馮麗榮一如既往地在廚房張羅了。
就她這架勢,一家子在山裡多年一直是兩頓飯的習慣,怕是要改成三頓了。
陳安簡單洗漱後,也到廚房去幫忙添加柴火。
今天還要進山,馮麗榮也順帶做了些火燒饃,隻是,家裡的那些不容易弄到的紅糖快被用光了。
外麵突然傳來幾條獵狗的狂吠聲,陳安出門看了一眼,見對麵竹林裡的路上,有人打著手電筒趕來。
天色還很黑,陳安看不清楚,隻能是到院牆邊等著。
不一會兒,那人走近,陳安才認出是馮麗榮的大舅寧東文。
他趕忙叫住幾條狗,趕到院門口,打開院門將寧東文讓進來。
“你們送去的熊皮和熊膽,錢已經托人帶來了,我前兩天從鎮上回來的時候來過一次,到了你們家這裡,一個人都沒遇到,隻能是今天過來的時候,順帶送過來。”
一照麵,寧東文立刻忙著說明來意,又小聲地問了陳安一句:“幺兒的傷好了以後,沒有啥子問題吧?”
“沒有,活蹦亂跳的,好得很,昨天晚上還駭人地喝了差不多半斤酒……快快快,到屋裡麵說!”
陳安笑著招呼寧東文往屋裡走。
“喝酒這個事,她隨他媽,我那個過世的妹妹,酒量也好得很,不要說半斤,就是一斤下去,也沒得事兒。她應該是覺得有些累了,想解乏,不然也不會輕易喝酒。以前跟我們一起攆山的時候,在家裡麵也時不時喝點,我哥倆有一年過節的時候,想看看她能喝多少,結果自己反被灌得爛醉了,她還是一點事都沒有。”
寧東文說這話的時候,滿是感歎:“反正我是不敢在她麵前提喝酒的事兒。”
兩人說著,到了屋子大門口。
寧東文將背篼靠牆放著,陳安打著手電瞟了一眼,裡麵就隻是兩隻兔子,一隻野雞。
“這兩天隊上忙著收莊稼,人手緊得很,沒有專門去弄這些東西,去不遠,周邊都沒有啥子獵物,隻是隨手下幾個繩套,弄到這麼點東西!”
“正好,我這裡攢了些蜂蛹和蜂蜜,想請你幫忙帶過去了。”
“沒得問題!”
寧東文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還跟我說啥子請不請的話,就是點順帶的事情。”
“安哥,是哪個?”馮麗榮在廚房裡問了一聲。
“是大舅!”
陳安應了一聲,招呼寧東文進了大門,直接去了廚房裡麵。
馮麗榮高興地迎了上來:“大舅,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等著吃早飯。”
寧東文打量了馮麗榮一眼,見她確實沒什麼問題,又掃視了一眼廚房,笑著說道:“這大房子確實安逸……麼早就在做早飯,還準備了火燒饃,這是要準備進山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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