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問題!”
馮麗榮說完,湊過來就在陳安臉上啄了一下。
在陳安還在體味那一下輕觸的溫潤時,馮麗榮已經忙著去解拴在樹上的繩子去了。
陳安見狀,趕忙叫住:“不要急,我還要下去。”
“五靈脂都已經拿完了,還下去乾啥子?”馮麗榮不解地問。
陳安笑道:“下麵還有幾個好東西!”
“好東西?是啥子?”馮麗榮一下子又被引來了興趣。
“是幾個木坨坨,也必須帶回去!”
“木坨坨?帶回去做柴火蠻?”
“做柴火,伱當我是哈兒蠻?我會為了柴火下這種石崖……是崖柏的木坨坨!”
陳安想了想,擔心以後這些東西帶回去存放,被嫌棄或是被當了柴火,接著說道:“這可是一種很好的藥,能養命!”
“能養命,聽起來好厲害……我啷個聽都沒聽說過嘞?”
“要是連你都聽說過,怕是早就輪不到我了!李時珍的《本草綱目》曉得撒,裡麵就有記載,‘有盜得一株徑尺者,值萬錢’,說的就是崖柏。
也就是說要是能弄到一根有一尺粗的崖柏,就能換萬錢,那是在古代就是非常珍稀和名貴的東西。
彆看是個木坨坨,有著很高的藥用價值,《本草綱目》還有記載:人食之而體輕,長期服用,使人潤澤美色,耳聰目明,不饑不老,輕身延年。”
陳安這倒不是吹噓,而是確有這樣的記載。
這也是聽李豆花說的,當時他還提到:救命沉香、養命崖柏。也確實是一味藥。
換句話說,這些玩意兒,其實就是有錢人養生盤玩的東西。
換作是一般人,吃飽穿暖尚且要付出全部努力,誰有心思去擺弄這些東西,腦子裡也沒有這方麵的概念。
因此,在更多人眼裡,真的就是木坨坨,挺熬火的木坨坨。
“一般人不曉得,弄些回去放在家裡麵做擺設,有好處,多存放一下,到了以後條件好起來,我估計會很值錢!到時候可不要燒了,也不要外傳。這是能用來切成小塊像泡茶一樣泡水喝的,喝的就是裡麵蘊藏著的柏油,滋陰壯陽哦!”
陳安給他普及一些東西,聽上去很高大上,足以引起她重視了。
在國內、太行山、燕山和秦巴山脈裡,都有崖柏零星,雖然相比下來,因為蜀地屬南方,水汽充足一些的緣故,讓崖柏的品質和散發的氣味稍微不如太行山的,但依然是非常珍貴的東西。
山裡雖然懸崖峭壁不少,但也不是什麼地方都有,在蜀地範圍,主要集中在城口、巴山、涼山這三個地方,尤其是城口,那裡的稍微多一些。
為了在懸崖峭壁上弄到這些東西,搭天梯,降繩索到懸崖絕壁上進行采挖的根農,甚至不少人賠上了命。
聽陳安這麼說,馮麗榮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連點頭,可一聽到滋陰壯陽,就一個白眼朝著陳安瞪了過來:“你就不能正經點蠻?”
“我很正經撒,說的是實話……明明是你不正經,亂想!”陳安笑著回擊。
馮麗榮卻是不接話了,隻是衝著陳安連翻白眼。
休息幾分鐘後,陳安再次到懸崖邊仔細往下看了看,發現除了自己下去的這一片,在彆的崖壁上,還能看到幾個崖柏木坨坨。
他不知道石崖上有這些崖柏,也沒有帶開采工具。
隻能在必要的時候,動刀了,尤其是那些有瘤子的崖柏成化料,可舍不得放過。
然後,他再次掛上繩索,一路順著崖壁找了過去。
好一通折騰,拳頭大小的崖柏成化料弄到七八個,被他直接裝兜裡,腦袋大小的榴包也弄到五六個,還有兩個大點的木樁子,讓馮麗榮用繩索吊了上來。
另外有幾個,所在的地方太險,樣子也不是特彆好看,屬於是看得見摸不著的,至少以他現在的條件不方便弄,陳安也就不勉強了。
爬到懸崖頂上,又休息了一會,他將這些崖柏成化料撿拾到背篼裡,他才發現,不知不覺地弄了一大背篼,想著下方獨木橋哪裡還有個大家夥,足夠他背了,這些玩意兒,彆看是木頭,油份足的話是能沉水的,份量可不輕。
十七八裡的路程,還得花費大力氣。
東西全都收撿起來,陳安背著弄到的崖柏,馮麗榮則是背著五靈脂,提著兩隻小寒號鳥,和陳安一起小心地順著陡坡下來,過了獨木橋以後,陳安將河中的那一大塊崖柏拿了出來,有四五十斤重。
將東西扛到岸邊,他仔細地看了看,這次掉落,居然給他留了不少根須,最主要的是那巴掌寬的樹皮,並未破損,擺放著一看,越看越覺得像是條盤旋升空的遊龍,霸氣之中,又不失飄逸,漂亮!
在這石崖上,折騰了不少時間,看太陽偏斜的程度,估摸著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
陳安出了不少汗,撲在河邊喝了些水,然後幫著馮麗榮撿拾一些木柴回來,就在河邊攏了一小堆火,將帶來的火燒饃烤熱,兩人分吃掉後,這才背上東西上路。
路過岩房坪的時候,馮麗榮估摸著這時候寧家慶在上工,還得去田間地頭去找,太耽擱時間,也就打消了去岩房坪看一眼的念頭。
身上背的東西份量不輕,尤其是陳安背著的那些崖柏,少說也有一百三十斤往上,一路上就走不快了,走走歇歇,等兩人回到盤龍灣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耿玉蓮和陳子謙正站在院牆邊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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