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村民出動,有的人家出動了三四個人,紛紛往山上找。
哪怕平時有恩怨的,在這種事情上,也絕不含糊。
沒多長時間,漫山遍野的手電筒燈光搖晃,一聲聲的呼喊此起彼伏,展開的是近乎地毯式的搜尋
陳安和宏山也在其中。
在他背著的布包裡,裝著兩個孩子穿過的鞋子。
之前到了王明遠家裡,那兩口子已經又再次上山,他們隻是找家裡守著的一個老人要了兩個孩子的臭鞋,那是兩個孩子氣味最濃重的東西。
隨後,兩人讓鐘廣生領著往他們所說的鬆包上走。
隻是去砍柴,去的並不遠,鬆包上其實就是出村後沒多遠的一座長了不少鬆樹的小山,就在山地邊緣,不過二十來分鐘的路程。
那兩口子知道兩個孩子在那小山上,他們去找的時候,還看到兩個空空的背篼。
鐘廣生知道位置,按照陳安要求,領著他們兩人到了找到背篼的地方。
陳安將兩隻鞋子取出來,喚來四條獵狗,讓它們嗅了嗅兩隻鞋子的氣味,然後衝著它們發出指令:“吜吜……”
四條獵狗開始在林木間四處穿行,到處地嗅,追尋著蛛絲馬跡。
沒多長時間,招財發出了叫聲,其餘三條獵狗抬頭朝著招財所在的位置看了看,然後小跑著靠了過去,一起順著前方山林鑽了進去。
山林裡籠罩著一層薄霧,寂靜的感覺有些冰冷。
落葉的樹木,葉片早已經掉光,支棱著的枝條劃破迎麵吹來的北風,嗚嗚作響,偶爾來一陣猛的,嗚嗚聲也變得尖銳。
天氣變了,黑沉沉的,估計最近兩三天,就會下雪。
四條獵狗明顯有了發現,陳安揪著坡地上乾枯的茅草爬上去,緊緊地跟著幾條獵狗。
鐘廣生喊了幾聲那兩個孩子的名字,被宏山阻止了:“在這裡要是能喊答應,人早就已經找到了,不用出聲,小心提防著周圍,不要被突然跳出來的野物傷到,也不要被樹木的枝杈刮傷,看清腳下,不要踩空,不要被絆倒傷到自己,我們跟著狗娃子走就行。”
“這樣真的能找到?”
沒什麼狩獵經驗,鐘廣生對兩人將希望寄托在四條獵狗身上的做法有些懷疑。
“肯定能找到,這幾條獵狗厲害!隔著百來米都能聞到獵物的氣味,能聽到獵物發出的響動,也能清清楚楚地看清周圍的一草一木,在這啥子都看不到的山林裡,獵狗比人靠譜。出聲大叫,反倒會乾擾到它們,人的注意力也不集中,不安全!”
宏山跟著陳安攆山次數也已經不少,他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做,尤其是在這樣的深夜。
鐘廣生不說話了,看了眼周邊山林中飄忽閃爍的燈光,然後默默地跟在兩人身後。
四條獵狗在林間輕快穿行,忽而分成兩路,漸漸又彙集到一起,偶爾在林間轉著圈,又不時抬頭看著林間,然後繼續前行。
鐘廣生發現,自己確實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都有些跟不上兩人的腳步。
一開始,他還是打著手電筒在林間四處照射,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但他發現自己的燈光照出去,隻能出幾米遠,反倒在光束搖晃中,偶然照到點什麼東西,看不清望不準而讓自己腦袋裡一陣陣的驚悸。
再看著周圍那些山林中,比星星還不如的燈光,顯得那麼地渺小無力。
他清楚,自己真的什麼也做不了,還不如努力跟著前麵的兩個年輕人,沒必要不懂裝懂,他們不動聲色,腳步卻異常沉穩,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不要打擾到他們。
陳安和宏山的手電沒有四處亂照,隻是不時停下來,一動不動地站著。
鐘廣生知道他們在聽。
確實,在這樣的黑夜裡,耳朵比眼睛好使。
就這樣,三人連翻了兩道山嶺,獵狗卻突然往下坡方向走,到了山間小道上,竟然折返回來,那是回村的方向。
走了百來米,四條獵狗像是很熟悉這地方一樣,跑到下麵的河溝,然後踩著架設在上麵的用螞蟥釘拉連著兩根青杠樹架成的小橋,到了對麵以後,又鑽進了山林裡麵。
這是和其他人走的完全不同的方向。
就這樣,一路兜兜轉轉,在山裡少說了也轉了一個多小時,周邊的山嶺,看不到彆人的燈光,連呼喊聲也都聽不見了。
領頭的獵狗卻是嗚嗚叫了起來。
陳安停下腳步,壓低手電筒,然後側耳順著招財指引的方向細聽。
宏山也敏銳地察覺到周邊的異常,他感覺黑暗中,似乎有什麼強大而危險的氣息在縈繞。
是什麼樣的危險,宏山並不知道,隻是這感覺,讓他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這是他跟著陳安進山多次從未有過的感覺。
反倒是鐘廣生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小聲地問了一句:“啷個了?”
“莫說話!”
宏山說著,抽出彆在後腰上的長把柴刀遞給鐘廣生。
他自己則是將火槍的扳機拉起來,然後把蓋在火道上的膠皮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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