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清,對一個家庭是傷害,地不寧,對這個家庭是災難。
男人領妻行道,女人助夫成德,所謂陰陽結合,方能天長地久。
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
說到這裡,馮麗榮微微頓了下,轉頭看向陳安:“安哥,以後在大哥麵前,不要太強勢了,有啥子事情好好說。”
陳安萬萬沒想到,馮麗榮居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他細細想了想,也是深覺有理。
以前的事情不說,馮麗榮嫁過來以後,確實是這麼做的,相比起來,陳安反倒覺得有些自慚形穢了,這一年以來,他確實顯得太強勢了些,不少事情做的很不好。
於是,他微微點了點頭。
對於大字不識一個的陳子謙和耿玉蓮來說,馮麗榮所說的這些話,就顯得有些深奧了,隻是紛紛搖頭,說聽不懂。
馮麗榮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說老兩口挺好。
撇開這個話題,陳子謙又說起了蘇同遠從山上弄了一頭狼回來的事情。
蘇同遠肩膀上扛著一隻狼招搖過村,全村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事兒成了今天村裡比分糧還有意思的事情,都說看不出來,蘇同遠這龜兒還有這樣的能耐了!
有幾個看稀奇的去問蘇同遠是怎麼弄到狼的,一向最散的蘇同遠卻是不肯多說,顯得很神秘。
估計從這以後,不少人都會收起心中的不屑,要高看他一眼了。
陳安對此,隻是淡淡笑了笑。
他想不出過程,但第一個雪天,蘇同遠上山就能遇到狼,而且還弄了一隻回來,這運氣是真不錯,心想著,自己明天也該上山去轉轉了。
吃完飯,一家子閒聊一陣,早早地回屋休息。
夜晚,石河子村大村子。
一陣淒厲的狼嚎聲將蘇同遠和吳巧花驚醒。
連帶著還有周邊幾戶人家也都紛紛醒來,養著有狗的人家,更是吠叫起來。
山村裡的狗就是這樣,一旦哪一家的狗覺察到有什麼異常發出叫聲,其他人家的,也都會跟著叫。
一時間,整個村子幾處養狗的人家,吠叫聲此起彼伏,動靜就大了。
以前,時不時有狼偶爾也會進村禍害村民的家禽,但現在這年頭,卻是有些稀奇,畢竟,山裡的狼不多見。
而現在,不但聽到格外淒厲的狼嚎,關鍵是,這狼嚎就在村子裡麵,聽得讓人汗毛直立。
尤其是吳巧花,更是膽戰心驚,因為那叫聲,就在她家窗外。
蘇同遠小心地下樓,透過窗子縫隙,看到外麵癡站著的身影。
即使晚上沒有星月,但滿地的雪,依舊讓他看清楚,窗外站著的是狼,隻有一隻,而自家的長毛狼狗,縮在狗窩裡,都不敢出來,反而被嚇得嗚嗚怪叫。
“耶,這還撿一送一蠻?”
和彆人不一樣,看到這隻狼的時候,蘇同遠更多的是欣喜。
他躡手躡腳地取下掛在板壁上的火槍,摸索著裝填火藥、獨彈,然後回到窗前,準備摟那隻狼一家夥。
殊不知,那隻狼很警覺,聽到屋裡的響動,早早地溜走。
甄應全也聽到了,麻利地穿好衣物,提著槍,領了獵狗趕過來,還有周邊幾戶人家,都提著鋤頭和木棒出來,卻哪還見得到什麼狼,找到蘇同遠家門前,看到些狼腳印。
甄應全叫上幾個人,領著獵狗追了一段,始終不見蹤影,隻能作罷。
隻是,等他們回來,都睡下後,那隻狼又來了,不斷地嚎,卻始終不給。
一村子的人,硬是被這狼嚎折騰得一宿沒睡覺。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甄應全叫上另外兩人,領著獵狗就找了出去。
而蘇同遠和吳巧花出來,則是看到屋子周邊全是狼的腳印,就連大門口都有不少。
其他村民也趕過來看,有知道蹤跡的人說:“這腳印偏小,是一隻母狼!”
一個個都覺得不對勁,想起來昨天蘇同遠才扛著一隻狼回來。
有人問蘇同遠:“這隻母狼和你昨天打的公狼,是不是一對的哦?該不會是來找你尋仇的吧!”
此話一出,議論頓時就開了,都覺得是這麼回事,不然怎麼解釋隻是圍著蘇同遠家周圍轉,不去彆家。
還有人說這狼是來為公狼送彆的,另一個目的恐怕就是來找凶手的,肯定是尋著氣味一路找過來的。
甚至說到後麵,都還是說這隻狼會不會已經成精了,膽子那麼大,還那麼狡猾。
眾人議論紛紛,聽得吳巧花無比擔憂,隻希望甄應全他們今天能把那隻狼給打了,晚上能睡個安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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