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尚且如此,招惹到的狼,隻會更危險。
陳安搖搖頭:“會不會記仇我不曉得,但是擦亮眼睛,彆被這隻狼鑽了空子倒是真的。”
“也隻能這樣了!”
眼下,蘇同遠也隻能如此了。
陳安還是跟著他去了一趟大村子,專門到他房子周圍看了下那些密密麻麻的狼爪印,心裡感觸不少。
被狼這樣盯住,絕對不是良好的體驗。
他覺得自己以後再見到狼,要麼不招惹,要麼就要更狠些,斬草除根才最穩妥。
陳安順著野狼來的腳印,出了村子,見野狼是往北邊山林離開的,也看到了甄應全他們幾人留下的腳印,他看了看北邊的山林,轉而領著獵狗,朝著西邊的山裡深入。
走了兩個多小時,陳安連過數條溝壑,翻了幾座山嶺,到了少有人活動的山裡,這才放慢腳步。
仔細地在雪地上找尋著野物的痕跡。
他更多的時候是在那些大樹周圍或是有懸崖峭壁的地方找尋,希望在土洞、樹洞或是石崖洞穴中找到在洞裡冬眠的黑娃子。
一路上走得相當小心謹慎。
和北方的黑娃子不一樣,大概是秦嶺阻擋了北方的寒冷,讓山裡稍微暖和一些,到了冬天,不是所有的黑娃子都會選擇找個洞穴蹲倉冬眠,而是仍然有不少,喜歡在山裡遊蕩。
甚至在比較暖和且食物充足的地方,黑娃子都不冬眠的。
下了雪,固然更容易看到野物留下的蹤跡,但也意味著野物進入了饑寒交迫的時節。
換句話說,這個時節的野物,尤其是中大型猛獸,攻擊性會更強。
陳安走得小心謹慎,倒也在山林裡,看到了麂子在雪地留下的腳印和被野豬翻拱弄得黑乎乎的一片片雪地。
又轉了大半個小時,陳安始終沒有彆的發現。
眼看時間不早了,他尋思著,打點黃毛野豬也不錯,自己拿回去臘上一部分,來年做肉,剩下的用來喂狗也不錯,尤其是還小的旺旺和嬌嬌,也需要多補充些肉食,才能長得更好些。
在雪地上坐下,吃了三塊饃,陳安折返回來,順著野豬留下的那些痕跡找尋出去。
這一跟又是一個多小時,翻過大片山嶺,沒有追上野豬,但招財它們卻是嗚嗚凶叫起來。
有了發現,陳安也就變得越發謹慎,暫時放棄追蹤野豬群,轉而朝著招財它們凶叫的大山半坡上摸了上去。
漸漸地,林子中有聲響傳來,陳安細細一聽,發現是一種短暫,但是卻顯得有些高亢的連續吠叫聲,感覺很像某種鳥類,但又有著不小的區彆。
時不時地,還間雜著一些讓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叫聲,顯得很是吵鬨。
陳安能確定是某種野物,但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他警惕地又靠近了一些,透過林木間的縫隙看過去,發現是一些挺陌生的動物。
從外貌上看,這種動物最顯眼的是一身紅毛,類似於狗一樣的腦袋上,長了一對大大的圓耳朵,它們的體型介於狼和狐狸之間,在林間有七八隻之多,正在林間撕扯爭搶著某種獵物。
跟著李豆花一年的時間裡,陳安還從未見過這種動物。
但他好好想了想,卻還是從記憶中,認出了這種野物的名字——豺!
這是一種在凶殘程度上,絲毫不遜色於狼的動物。
更大、更團結的豺群,能夠讓豺捕獵更大型的獵物。
在有些地區,捕獵大型獵物的豺,占據了和老虎一般的地位。以豺那小小的體型,能做到如此彪悍,靠的就是群體的團結之力。
也正是因此,豺狼虎豹中,它被排在了首位,是非常難纏的中小型猛獸。
陳安沒見過,但卻聽李豆花說過。
豺捕獵大型動物的時候很有策略,有的個體會抓咬獵物的口鼻或者體側,乾擾獵物的奔跑,有的個體會在背後咬獵物的屁股,掏獵物的腸子。
因為有這樣的習性,山裡人管豺叫“扒溝子”。
這玩意,聽老人說,以前在村子周邊都經常能看到,但是這些年,卻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而且,關於它的傳說,還不少,有的聽上去挺邪乎。
陳安沒想到,這次進山居然見到了,而且一次性有八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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