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被吊起來的,是隻石貂。
這小東西喜歡喝水,洞穴一般離水不遠,多在岩石的溝縫、山坡上的石頭縫隙或是岩洞、樹洞裡居住。
一身的皮毛,隨著季節變化,在冬夏季節交替更換。
夏季是咖啡色,到了冬季,則是換成一身白,隻留下一小段漆黑的尾巴尖。雪地奔行或是枝頭竄跳的時候,蓬鬆的尾巴經常來回掃動,因此又被叫做掃雪。
這可是頂好的皮毛獸。
被陳安設置的野雞肉誘捕。這小小一個皮桶,那也是能賣三四十塊錢的。
時不時在村子周邊也能看到它們,有的時候還會進入村子裡麵咬雞鴨,在屋頂跳動,就是太過靈敏,稍有動靜,立刻迅速遠遁,一縱就是兩三米,靈敏得不得了,很難捕捉到。
陳安當即將小東西取下來,裝在布包裡,然後繼續查看自己的陷阱。
第二個陷阱和第三個陷阱都沒有被觸動過,直到最後一個陷阱,他又有了收獲,又是自己獨自攆山以來,初次遇到的野物——靈狸(大靈貓),又被叫做麝香貓。
陳安跟著李豆花在山裡學攆山的時候,看到過幾次,它們似乎更喜歡夜裡出行。
白天幾乎見不到,藏在灌木叢、草叢或是樹洞裡麵,也就是早晚的時候,能看到在林木間竄跳,相當的敏捷。
李豆花說它性子很是狡猾,在一個地方經常是一步三回頭的樣子,非常多疑,有些像狐狸,所以,他更多的時候叫它狐狸貓。
這是一隻大小與家犬相似的動物,有一張細長的臉和身體,身上有黑褐色斑紋和麻點。
最明顯的是那條長長的尾巴,有著黑白相間的色環。
它的皮毛厚實濃密,收購站也在大量收購。
最值得一提的是,這玩意遇到獵狗追攆的時候,也會像黃鼠狼一樣放出極臭的氣味。
無論是雄性還是雌性,都有一個香囊,氣味就由此而來。
但香囊開口處會分泌出有液狀的靈貓香,像是黃油,這是一種貴重的香料,也能入藥。
它們靠在領地範圍內的樹上磨蹭,塗抹這種氣味來進行標識定向,這一舉動,被山裡人稱為擦樁。
陳安也從後世的視頻和動物世界等欄目看到過,以後所出的貓屎咖啡,就是玩意兒吃了咖啡豆排出來的。
和麝香一樣,靈貓香帶著個香字,其實是濃烈刺鼻的氣味,讓人很不舒服,也就是些老外喜歡用這玩意兒遮蓋自身體味。
對於陳安來說,有價值的就是那張皮毛和那個香囊,都是收購起來出口的,皮毛加上香囊,也能賣六七十塊錢。
這一趟下來,收獲挺出乎陳安的意料,他原本不抱太大期望。
設置的陷阱,收獲一隻黑麂,一隻石貂,一隻狐狸貓,要肉有肉,要皮毛有皮毛。
收獲頗豐!
這邊的山裡,該趁著這個冬季多轉轉。
雖然時間隻是臨近中午,陳安也不打算繼續深入了。
把這些東西帶回家裡麵打理出來,就得花費不少時間。
隻能是改天再來!
重新將陷阱布置起來,他提著狐狸貓往回走,到了掛黑麂的地方,將兩個小東西捆綁,砍根木棒挑著。
回到放黃毛野豬的山林,陳安看到那頭大野豬已經被開膛,搬回去大半的肉。
陳安乾脆在那裡,用殺豬刀從大野豬身上割了些肉下來,緊著幾條獵狗吃飽。
然後,他自己找來些木柴,攏了一堆火烤著,也將包裡用紙包著的火燒饃拿出幾個烤著。
等火燒饃烤軟和了,吃上幾口饃,往嘴巴裡塞些積雪,當是喝水。
一直等到陳子謙和陳平回來。
看到雪地上放著的狐狸貓,陳平和陳子謙都沒見過,好奇地追問:“這是啥子哦?恁個臭!”
“狐狸貓……”
陳安簡單地跟他們介紹了一下。
說起狐狸貓的臭味,三人都覺得不舒服,陳安一路挑著回來,一直小心注意著,生怕抹在衣服上,不容易洗下來。
“那麼臭的東西,用來做香水?是不是真的哦?”陳平覺得老外挺奇怪,是怎麼忍受這種怪味的。
陳安笑著說道:“那些老外看上去人模狗樣的,但體毛發達,身上老是有一股子怪味,可不像咱們,哪怕十天半個月不洗澡,也不見有特彆重的體味,頂多就是些汗酸味。
他們隻能選擇以香掩臭的法子,用這些香料弄出香水之類的東西,來掩蓋自身的臭味。
當然了,這些香料也是需要加工才能成為香水使用的。”
說起這個事兒,陳安不由在想,那些熱衷嫁老外的女人,麵對那體味,心裡究竟是什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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