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端起半自動,朝著那人所在的位置,砰砰砰地接連開槍。
每年都有民兵訓練,他們或許不攆山,但每年的射擊訓練,射擊的標靶那是百米距離。
經過訓練,槍法有相當水準,可不是亂槍射擊。
開了一槍,放翻一個民兵後,那人立刻提著槍奮力往山林裡竄逃。
隻是,他跑了沒幾步,身上就接連傳來噗噗聲,身體不由一凝。
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去,自己的胸腹位置,多出了幾個血洞,緊跟著,隨著一聲槍響,又一顆子彈,貫穿腦袋,然後直挺挺地跌倒在地。
估計致死都沒想明白,怎麼就這麼死了。
三人端著槍,小心地圍了上去,看著地上躺著屍體,張升伸腳,將他蹬著翻了個身,看到貫穿腦袋的血洞,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衝著他唾了口唾沫:“老子也是在戰場上混過的,在老子麵前狂,找死……走,趕緊回去看看小王的傷!”
三人折返回去,檢查著受傷那民兵的大腿,忙著止血、包紮……
而在另外一邊,陳安和孫世濤等人,還在繼續追蹤,約莫半個小時後四人到了一條河溝裡麵。
在那裡,看到岸邊的腳印,過了河水,卻沒有看到對麵河岸上有痕跡……
陳安皺了下眉頭,看向河流:“應該是下河了,這麼冷的天,我倒想看看你能走多遠!”
還給老子來這一套……
這呂明良選擇和封正虎當初掩蓋蹤跡一樣的法子,都用流水。
隻是,這種天氣,選擇下河,注定堅持不了多久,隻要上岸,必定留有痕跡。
孫世濤看了看河流的上下遊,當即衝著陳安說道:“兄弟夥,伱領著一個,往下邊搜,我領著一個往上邊走。找到上岸的腳印了,直接開槍,招呼一聲!”
“要得!”陳安點點頭。
他當即領著狗順著河岸右側往下走,另一個民兵跟他一起,則是沿著河岸左側,兩人一路警惕地往下遊搜尋。
孫世濤則帶上另外一個民兵,分在河岸兩側,往上遊走。
結果,這一走就是二十來分鐘,陳安愣是沒有看到上岸的痕跡,更沒有聽到上遊傳來的槍聲。
上下遊加起來,相當於半個小時的路程了。
而且,這河溝中不乏比較深的水潭,那就不是挽起褲腿就能淌的。
脫掉衣服淌水?這可能性不太大呀!
還是說孫世濤他們已經在上遊找到了,隻是距離太遠,聽不到槍聲?
“哥子,你回去順著上遊找孫世濤他們看看是啥子情況,我繼續順著下遊走,我再找上兩裡地,如果還是找不到,我就折回來找你們。”
陳安建議道。
“你一個人得不得行哦?”那年紀比陳安大不了幾歲的民兵不太放心地說。
“沒得事兒,我帶著獵狗的!”
陳安肯定道。
“那行嘛,你自己小心點!”
那民兵轉身就往上遊走。
陳安則是繼續往下遊追尋,又快走了數分鐘,差不多兩裡地的樣子,沒看到任何痕跡,於是,他從河岸右邊折返,一路看著走。
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直到他順著河溝折返大半路程,忽然注意到河岸邊的那片峭壁,之前找到這裡來的時候,過不去,所以陳安選擇跳到河岸右邊繞過峭壁,這才又回到左邊河岸。
而現在,他忽然注意到,峭壁上垂下來的那些藤蔓。
彆的藤條上有積雪,被冰晶包裹,而在中間的一條,卻是連積雪都沒有。
從這裡爬上去了?
陳安想到這裡,立刻領著獵狗過河,然後繞到峭壁上麵,到了那裡,果然再一次看到了呂明良的腳印。
“這狗日嘞實在是太狡猾了……被他弄了這麼一個障眼法,都折騰快一個小時了!”
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走很遠。
陳安抬起槍朝著天空放了一槍,換上子彈後,靜靜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孫世濤他們的回應。
他不知道孫世濤他們走了多遠,但卻知道,等他找到孫世濤他們,領著回來再繼續順著呂明良留下的腳印追,又會多花不少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對於一個攆山人來說,可以走出很遠了。
說不定,呂明良能就此跑掉。
可一想,這家夥對自己而言,已經構成極大的隱患,這次不解決了,以後還有很大可能帶來更大麻煩,甚至危及家人。
這事兒,必須解決了!
他不再等待,當即領著獵狗,加快速度,順著呂明良的腳印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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