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孫世濤和高永勝兩人,倒是很想勸說一下情緒激動的陳子謙和宏元康,但他們很快發現,這樣強硬的方式,效果很好,至少一下子就清楚事情經過了。
楊家旺本就是一個正在通緝的殺人犯,將人擄來,想要報複……還想著來阻撓的人,值得理性對待?
眼下更重要的事兒,是找到被人追捕的陳安和宏山,事情更為緊迫。
用點非常手段,也是應該,兩人直接就當沒看見。
很明顯,這兩人身為樺樹梁的隊長和支書,本身也就有大問題,當場就被上了手銬,烤在窩棚邊的大樹上。
而陳子謙更是直接,槍口一挑,指向了送人回來的兩人:“帶老子去找,要是我們兩家的幺兒有啥子三長兩短,我要你們這些狗日勒全都去死!”
一句話,震懾全場。
圍在周邊的村民紛紛退得更遠些,生怕觸怒這尊凶神。
在槍口下,那兩人哪還敢不老實,隻能上前領路,領著陳子謙他們一幫人順著來時的路去找。
他們兩知道中了陷阱的位置,一路過去走的都是熟悉的山道,速度快了很多。
到了陷阱的地方,李豆花聽著兩人所說的情況,再看看陷阱的布置,由衷地讚道:“我這徒弟,算是把我教的那些東西都學到家了,果然是個攆山的人才。”
到了這裡,兩人就不知道接下來的路了。
但沒關係,有招財、來福和巴豆三條獵狗在,很容易嗅到氣味,一行人加快速度追趕下去。
二十分鐘後,他們跟到了那道又多了兩具屍體的山溝,看著那些陷阱和兩具屍體,一幫人看得觸目驚心。
也不去管這些事情,繼續隨著獵狗去跟。
陳安他們重新到過山溝,獵狗嗅到了最新鮮的氣味,沒有接下來的彎彎繞繞,直接往山坡上追蹤上去。
連翻兩道山梁,招財和來福狂吠起來,一路狂奔著竄進山林。
這個時候,宏山正領著白佳英往回走。
突然聽到狗叫聲,他還被嚇了一跳,以為又有人來了,趕忙叫著白佳英藏到路邊的林子裡,手中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也立馬舉了起來。
隻是,當他看清楚跑來的三條獵狗時,一下子變得欣喜。
緊跟著,他就看到山坡下方緊跟著跑上來的陳子謙和宏元康,他當即大叫起來:“老漢……叔……”
他一邊喊著一邊迎著山道跑了下去。
看到自家兒子還活蹦亂跳,宏元康也是欣喜不已,隻是,衝著宏山掃視一通,發現他手腳都是破皮沾血的,再看看臉上的淤青:“你這是啷個搞的哦?”
“被繩子捆著,一路上想強開繩子,磨破的,臉上的淤青是被抓我們來的那幾個龜兒打的!”
宏山此時渾然忘了身上的疼痛:“你們啷個找來的?”
“是狗娃子那幾條獵狗回去報信……”
宏元康話剛出口就被陳子謙打斷。
“這個等哈慢慢說,鐵蛋,狗娃子嘞?”陳子謙急急問道。
“在上邊山坡裡等我,叔,放心,狗娃子也跟我差不多,沒得啥子大問題!”
聽到這話,陳子謙稍稍鬆了口氣,提著雙管獵槍,順著山道往上急走,一幫人也匆匆跟了上去。
……
陳安為了讓楊家旺不會因為流血過多死了,往他的傷口上糊了些泥土,將他的衣服割碎,進行簡單包紮。
這個時候,從昏迷中醒來。
他看著坐在旁邊的陳安,虛弱地說:“弟娃兒,求伱放過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還有你不敢嘞?”
陳安嗤笑:“放了你讓你再找機會來害我蠻?”
“我這腿腳應該是廢了,哪裡還敢對你們有任何想法……我有很多錢,兩萬多塊,隻要你放了我,全都是你嘞!”
“又來這一招……王習禮放了你,結果被你找到家裡麵給殺了,是前段時間才發生的事情,我記性可沒有那麼差。不過,這的確是一筆不少的錢……在哪裡?
實話跟你說,我沒打算放你,但是,你不說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弄斷你的手筋腳筋,讓你廢得更徹底一點,遭點罪也是好勒!”
陳安說著,掏出兜裡的小刀,指頭刮了刮鋒口,站起身來,一腳踩在楊家旺的右手掌,刀尖刺向他的手腕,不斷加大力氣,很快見血。
楊家旺眼睜睜地看著不斷沒入血肉的刀鋒,猛烈地掙紮了兩下,反被陳安踩得更緊。
他驚恐地說道:“這些錢我放在兩個地方,一個在小院的地窖裡麵,那裡有一個罐子,另外一個用油紙封裝著,藏在小院後麵的山坡上,埋在一棵拐棗樹樹樁下麵。”
“看看,不放了你,你還不是說了……”
陳安冷笑一聲,轉身走到一旁。
就在這時候,遠處的山道上,傳來獵狗的叫聲。
他定睛看去,見是招財、來福和巴豆,心裡欣喜不已。
兩條獵狗一路狂跑到陳安麵前,直往他懷裡竄,像是久彆重逢,歡快得不得了,衝著他又撲又舔。
陳安揉了揉它們的腦袋,抬頭看向山坡下方的山道,陳子謙等一群人,正快步順著山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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