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也隻能到此。
眼看著昨天來幫忙的人紛紛到宏山家裡吃飯,幾人也分頭忙著操持起來。
飯菜都是昨天剩下的,標準的八大碗,熱一熱就行。
吃過飯,涮洗完鍋碗瓢盆,陳安和宏山幫著他們將那些借來的行李送還回去,等再回來的時候,耿玉蓮他們也已經將自家的行李帶走。
至此,宏山的婚事結束了。
陳安打了招呼,也回了盤龍灣。
路過竹林的時候,他專門去看了下圓圓和滾滾。
兩個小家夥吃飽喝足,四仰八叉地躺在陳安前兩天為它們打造的平台上。
聽到響動,圓圓隻是偏頭看了陳安一眼,滾滾則是用一雙前爪支棱著,昂起頭看了陳安一會兒後,忽然翻身站起來,虎竄著躍下竹台,搖頭黃毛地朝著陳安小跑過來。
他太熟悉滾滾的舉動了,一到麵前,肯定抱大腿,扯都扯不開。
陳安掉頭就跑。
滾滾追了幾步,看著陳安跑遠,終於停下腳步,咿咿地叫個不停。
陳安回到家裡休息了一陣,看時間還早,跟馮麗榮打了招呼,挎著獵槍,往口袋裡裝了幾顆子彈,提著鋤頭,領著獵狗就往山裡走。
答應過要陪馮麗榮去縣城看望她老漢和阿公,總要帶點東西。
家裡邊就是一些臘起來的豬肉和各種野味,還有就是前幾天剛挖回來,專門留著的那點黃精,他準備抽兩三天時間,弄點竹溜子什麼的,到時候一起帶過去,讓他們嘗嘗鮮。
這些東西,也是馮麗榮她阿公所需要的。
館子雖然沒開了,但老人也說過,住在縣城外的老宅,若是有人想吃他做的野味,他還是可以弄一下的,也能有點收入。
也不知道老人身體怎樣,馮學恩新找的工作如何。
結婚到現在,一轉眼都快有半年時間了,確實該去走動走動。
陳安所去的地方還是重生回來第一次去挖竹溜子的老梁包,那大片的茅草坡,他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去過了,說不定今天就能有收獲。
那裡山溝裡沒水,他也就沒帶水桶之類的東西,找到竹溜子,隻能靠挖。
好在那片地方下方的土層堅硬,竹溜子的洞穴大都比較淺,還算好挖。若是在田間地頭,那就深了,搞不好一天到晚都刨不出來。
這幾天,幾條獵狗天天有野豬肉吃,大概是吃飽了的原因,多少有些懶洋洋的。
一個小時後,陳安到了老梁包。
放眼所見,大片枯黃的茅草葉,在冬季霜雪摧殘和早春的風雨蹂躪,已經倒伏下來,腐爛後,它們會成為來年新生的茅草的養料,也為各種小動物提供了很好的隱蔽場所。
此時,新嫩的茅草葉已經刺破乾枯茅草的覆蓋,大片茅草坡已經能看到新綠。
到了地方,陳安四下掃視一眼,紮緊褲腿,開始在草坡上搜尋起來。
不失所望,大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在草坡兩個相距四五十米的灌木叢根腳,看到了竹溜子啃食灌木根腳樹皮的新鮮痕跡和顆粒糞便,很快就找到了藏在枯草縫隙中被刨出的小土堆和洞口。
估摸著兩隻竹溜子都不小,他提了鋤頭開挖。
挺深的洞道,也就注定這是個體力活。
挖第一隻的時候,陳安先嘗試用了敲洞的法子。
把周圍的雜草砍光,用木棒敲擊地麵,不過兩三分鐘,竹溜子受到驚嚇,從洞裡跑出來,被陳安眼疾手快地抓住尾巴給逮住,有差不多兩公斤大小。
刨第二個的時候,敲了半天,完全沒反應,隻能靠挖。
幾條獵狗在旁邊嗅著,洞口太小,它們幫不上忙,哪怕是體型最小的嬌嬌也不行。
挖著挖著,洞口就傳來咯咯的磨牙聲,竹溜子探出腦袋,露出鋒利粗大的門齒,發出呼呼的聲音衝著陳安示威,還挺凶,隻是陳安伸手試圖將它逮住,它倒是挺機敏,往更深的洞裡鑽,隻能繼續挖。
挖到最後,揪出一隻母的。
原本他以為已經逮完了,結果發現嬌嬌竄到挖出的溝槽裡,還在不停地朝著裡麵嗅,一雙前爪飛快地刨土。
一看這情況,陳安就知道裡麵還有,再看看這隻母竹鼠,發現竹溜子腹部的的毛被拔掉,立馬知道,裡麵有小的竹溜子。
哺乳期的竹溜子,會將腹部的毛給自己拔掉,方便喂奶。
洞都刨成這樣了,陳安隻能繼續挖,將小的也挖出來。
他現在才明白,這隻竹溜子那麼凶,原來是在護崽子。
要是早知道鏟了崽,他也就不會動手了。
這玩意兒,一年四季都可能產崽,著實不好判斷有沒有幼崽。
現在,隻能將那些小的刨出來,一起帶回去養著。
他本就有這想法,算是提前嘗試,積累點經驗也好。
當刨到小竹溜子的時候,好家夥,六個毛茸茸的小東西縮在一起,是真能生。
就在陳安將幾隻竹溜子安置在布包裡紮好袋口的時候,在十數米外到處嗅著的進寶忽然吠叫起來。
陳安走近看了下,發現是一個新刨出來的洞穴,不是竹溜子,而是一隻豬獾子。
倒是一個挺意外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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