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盤崖,這幾塊大石頭,確實很像磨盤哈,取得好!”
陳安和宏山也跳到巨石上,四下看了看,遠遠看到南邊遠處有一片林木不太茂盛,反倒是雜草更多的開闊山間小平地,他準備到那地方去看看。
見到什麼都能搞,有幾條獵狗領頭警衛,陳安就顯得有些漫無目的了。
在一處向陽山坡上,看到一種發出寬葉的植物,陳安指著它衝宏山說道:“蛋子哥,那個東西曉得叫啥子撒?”
宏山湊過去看看,認出來:“薑黃!”
“曉得有啥子用不?”
“染飯、染豆腐,可以做成黃豆腐!”
“彆的沒得了?”
宏山搖搖頭。
陳安笑了笑,介紹到:“這東西不僅僅能用來染飯、染豆腐,還可以用來染布,另外就是,這本身也是種藥材,到秋冬季的時候采挖。
我師傅跟我說,這東西以前叫薯芋。到了唐朝有個皇帝叫李豫,豫和芋同音,薯芋就不能叫了,改叫薯藥。到了宋代,又出了個皇帝叫趙曙,薯藥又不能叫了,就叫山藥了。
這東西根須多,拿回去煮以前要用火燎毛,所以我們山裡又叫它火藤根。”
“有意思!”
宏山聽得興致勃勃,他知道陳安這是在趁機教他認藥,學得很認真:“還好,沒有皇帝叫火藤根嘞,不然又得改名字!”
“反正你記好,收購站裡邊有收,大概兩毛錢一斤,還算可以!”
兩人一路走著,見到有點價值的,都會說上幾句,一會兒金銀花,一會兒茵陳,再就是毛蒼術、龍膽、玉竹、知母……
見到適合的,就采挖起來,裝布包裡背著。
轉眼間進山兩個多小時,除了看到幾隻飛鳥,彆的野物啥也沒見著的馮正良有些無趣了:“你們兩個,到底進山是來挖草藥的還是來打獵的哦?”
“這不是在找的嘛,沒有遇到撒!”
陳安笑著說道:“問你一句,在東北的時候,春季也打獵蠻?”
“這倒是不打,有規矩,一般要到秋冬季節,其實也不是完全不打,不然吃啥子!”
“我們這邊山裡也有這樣的規矩……順便找找草藥,沒得啥子問題撒!”
“死搬硬套的,太守規矩了,賺啥子錢嘛!”
“有些規矩,還是該守的。話又說回來,你不是說你打獵厲害得很嘛,你看到過野物留下的痕跡了?”
“沒有!”
“那你說個鏟鏟,都沒看到,啷個找嘛?”
正說著話呢,招財忽然發出嗚嗚聲,二三十米外,稀疏的林木間,忽然傳來嘩啦聲響,是一隻兔子被驚動,竄跳著往高處山坡跑。
馮正良忙著取槍,陳安則是直接衝著幾條獵狗發出指令:“吜吜……”
幾條獵狗立刻追著兔子往高處追去。
再看看馮正良,肩膀上的槍剛取下來,都已經看不到野兔的影子了。
陳安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很認真地說道:“哥,除了下套、設網,攆兔子最好的辦法,還得看狗!”
“你那幾條狗追不追得上嘛?”
“廢話,我這些是啥子狗,青川犬、涼山犬,都有野狗之名,那是自己就能上山捕獵的,還有那兩條東川犬,最擅長的就是攆兔子,你看好了!”
這片山坡大的林木稀疏,間雜著幾蓬灌木,更多的地方是荒草地,在坡下,能往上看出老遠。
幾條獵狗追著狂蹦的野兔很快追到高處,進寶的速度更快些,先一步追上野兔,野兔眼看逃跑不急,掉頭往橫裡衝刺,很快又被如意給攔住,它又果斷掉頭,往上坡方向跑。
野兔的轉向非常靈活,每次突兀的掉頭,總會將追上的獵狗給甩開。
甚至有一次,三人看到兔子都要被招財給咬到了,竟然神乎其神地跳起來,蹬著招財腦袋,竄跳出去。
但它的耐力終究不及獵狗,速度也不如它們快,很快又被追上。
幾條獵狗在上坡上追著兔子圍追堵截,衝過來跑過去,沒幾個回合,野兔被逼得隻能往下跑,它後腿長,前腿短,又主要靠後腿發力,不擅長下坡,速度慢還好說,現在逃命,就太容易翻跟頭。
果然,被逼得隻能往下坡跑的時候,沒跑幾步,野兔就翻了兩個跟鬥,沒來得及再逃就被旺旺給咬住脖子。
這玩意兒,一年能產三四窩,一窩有五六隻,山裡的數量不少,也是山裡常年都在抓捕的獵物。
陳安趕忙上前,將兔子從狗嘴裡取下,用繩子拴著吊樹枝上,先把四隻爪子末節割掉,扔給獵狗,然後從嘴的周圍,一點點地把頭部的皮剖開,耳朵也帶下來,到了頸部,把皮翻過來,慢慢配合著刀子往下拽。
他手腳麻利,很快,一個毛朝裡的皮捅到手。
臟腑也很快被他取出,扔給獵狗吃著。
從發現,到皮毛被剝,不過七八分鐘時間。
收拾完畢,東西交給宏山背著,陳安繼續領頭,往那山間穀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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