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父債子償,隻能算趙豆子倒黴。
趙豆子最近春風得意,他的傷好了,跟當初一模一樣,行動自如。
趙豆子有個毛病,就是拈花惹草,跟村裡幾個寡婦關係不錯。
晚上,邢如意騎自行車從農貿市場趕回,吃過飯來到趙家門口。
他瞧著趙豆子走出門,死死跟在後頭,一口氣追到村口的打麥場。
打麥場裡有很多麥秸跟玉米秸稈,堆積如山,密密麻麻。
山村裡,好多男人跟女人在這裡偷吃,地點比較隱蔽。
如意看到趙豆子停下,首先學兩聲狗叫:“汪汪汪!嘚兒汪汪嘚兒汪!”
聲音剛落,那邊傳來幾聲貓叫:“喵嗚!喵嗚!”
這是他跟人約定的暗號,暗號對了,相好的才能出來。
聲音剛落,麥秸垛那邊閃出一條身影,一個女人出現在麵前。
“死鬼,你咋才來呢?想死人家了!”
女人竟然是李大壯的媳婦春桃。
春桃跟趙豆子早就好了,倆人已經不知道偷吃了多少回。
李大壯常年出門打工,很少回家,春桃一個人獨守空房特彆寂寞。
趙豆子瞧她長得好,不斷靠近,一來二去倆人就勾搭在一塊。
“哎呀!這不最近讓邢如意刺一糞叉嗎?屁股上被紮四個窟窿眼兒,在家養傷,小乖乖,等不及了吧?”
趙豆子立刻展現出溫柔的一麵,將春桃抱在懷裡。
疙瘩嶺山肥水美,生出的姑娘個頂個白生生,好像新摘的棉花。
李大壯的女人春桃更是獨樹一幟,楊柳細腰,長得美豔不可方物。
她倒是不挑食,趙豆子這樣的也來之不拒。
邢如意忍著笑,瞧著兩個人抱在一起。
趙豆子跟春桃扒拉開麥秸垛,雙雙鑽了進去。
外麵冰天雪地,麥秸裡卻溫暖如春。
麥秸垛晃蕩起來。
邢如意嘿嘿一笑,將手裡的煙頭掐滅,轉身回村。
他找到了春桃的婆婆李嬸。
李嬸說:“哎呀如意,那陣風把你吹來了?”
如意說:“嬸子,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對您說?說了怕您生氣,不說心裡又難受。”
李嬸道:“恁娘的腿!跟嬸子還有啥不能說的?有話說,有屁放。”
邢如意說:“我剛從縣城回來,路過咱村的打麥場,看到了春桃嫂,他跟一個男人在一塊,摸著黑鑽進了麥秸垛。
那男人是不是大壯哥?難道大壯哥打工回來了?
外麵多冷啊?為啥他倆不回家裡的炕上呢?”
一句話不要緊,李嬸雙腳一蹦躂,猛地跳起老高。
“啥?你看到春桃跟一個男人在一塊?鑽了麥秸垛?”
“嗯,千真萬確!”
“奶奶的腿!那根本不是俺兒子大壯,一定是野漢子!想不到那小賤人竟然偷吃!我豈能饒她?”
邢如意的一句話等於捅了馬蜂窩,老婆子頓時氣憤填膺。
抬手一揮,她把二小子喚了出來,然後又叫上幾個侄子。
最後大手一揮:“衝啊!打死那個賤人!”
一乾人等紛紛拿起武器,直奔打麥場的位置衝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