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的嘴巴一歪,幾個侄子繼續輪番上陣,把趙豆子打得哭爹叫娘,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陳永祥!你是個秦獸!不得好死!放了俺男人,不然豆苗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豆苗發出怨毒的詛咒。
陳永祥咬牙切齒,猛地將女人拉進房間,三五下把豆苗的衣服脫得乾乾淨淨。
豆苗那還顧得上羞恥?仍舊破口大罵。
陳永祥很想跟豆苗睡覺,毀掉她的身子,自己得不到,也不準趙豆子得到。
可瞅瞅
邢如意的刀很厲害,竟然將他連根拔起。
傷好也不過才一個多月,男人的事兒根本乾不成。
他隻能利用皮鞭出氣,把所有的憤恨全撒在豆苗的身上。
嗤!拽下褲腰帶,一下一下在豆苗的身上抽打。
“賤女人!偷漢子!不守婦道!敗壞門風!丟人現眼!打死你!打死你!”
啪!啪!啪!
眨眼,豆苗的身上出現條條血痕,雪白的皮膚被男人打得紅腫一片,慘叫聲也一陣高過一陣。
陳永祥瘋了,足足抽豆苗幾十鞭子,打累了方才停手。
最後道:“這次想走,門都沒有!必須把老子的錢還回來!沒錢,我就把你送進城裡,賣身還債!”
老陳絕不是危言聳聽,他有這樣的本事。
城裡好多洗頭城,洗腳城和發廊都跟他有關係,他也沒少光顧那些地方。
那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場所,豆苗的臉蛋好,身子好,一定不少賺錢。
“呸!”豆苗竟然狠狠啐他一口:“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陳永祥抬手擦擦臉,然後吩咐侄子:“看好他倆,明天就把這女人送到城裡去!”
“叔,趙豆子咋辦?要不要活埋了他?”其中一個侄子問。
“彆!打一頓出出氣算了,這是邢如意的大舅子,我怕那小子找我算賬!”
陳永祥這次對趙豆子手下留情,完全是害怕邢如意。
那小子刀法如神,雲想衣裳花想容,一拳打死史泰龍,惹不起啊。
就這樣,豆苗跟趙豆子在陳家大院裡活活凍了一夜。
第二天黎明,老安徽跟老河南來了。
這兩個人仍舊是飼養場的把頭。
飼養場今天送飼料,飼料卸車完畢,需要結賬,可老板不在。
兩個人來通知老板,進門就看到蕩在樹上的趙豆子。
“老板,送飼料的來了,不給錢人家不走,您說咋辦?”
陳永祥揮揮手:“你倆先回去,我後麵就到。”
“喔!”兩個人同時瞅趙豆子一眼,悻悻離開。
返回飼養場,老河南跟老安徽糾結不已。
畢竟跟趙豆子從前是朋友,要不要救人?
不救!趙豆子一定會死在陳家村。
可通知疙瘩嶺那邊,就會得罪自己老板,飯碗不保。
老安徽問:“哥,要不要救?”
老河南點點頭:“我也想救他,可咱倆畢竟寄人籬下啊。”
“今天我正好去縣城,不如給邢如意打個電話?”
“好!你偷偷打,這件事千萬彆讓老板知道。”
他倆都是老實人,決定給邢如意通風報信。
中午,老安徽來到省城,找到一個公用電話亭,猶豫半天,終於撥通疙瘩嶺大隊部的電話。
小周拿起話機,聽到豆苗被扣的消息,嚇得撲通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