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天色晚了,進去洞房。
邢如意說:“哥,嫂子,對不起,剛剛經過大地震,咱們的條件簡陋,洞房隻能在帳篷裡。
但是請你倆放心,我已經批了宅基地,你倆隨時可以蓋房。”
春桃哭了,抱上如意說:“弟,謝謝你,你是嫂子最親最親的人,沒你,我就找不到小周這樣的好男人。”
邢如意說:“你倆睡吧,我走了,加油努力!爭取三年抱倆!”
邢如意離開,帳篷裡再次隻剩下春桃跟小周。
裡麵很乾淨,被窩是新的,床鋪是新的,桌子上的紅燭也是新的。
燃燒的紅燭在突突閃跳,兩個人的心也跳動不停。
新婚夜,最尷尬的不是春桃,而是小周。
女人畢竟是過來人,小周是第一次成親,有點心慌意亂。
他好像大姑娘那樣坐在炕沿上,扭扭捏捏,欲遮還羞。
春桃一屁股坐在旁邊,抓住男人的手。
她碰一碰,他挪一挪,心裡發燒似火灼。
“小周哥,從今天起你是俺的人了,俺也是你的人,咱倆有證,可以隨便上路駕駛了!”
“嫂子,我!”小周的身體在不斷顫抖。
“這個時候了,你還叫我嫂子?”
“那我應該叫你啥?”
“隻喊一個字桃,俺也隻喊你一個字,周!”
“這樣太肉麻了!”
“兩口子嘛,有啥肉麻不肉麻的?俺就喜歡聽你這樣叫。”
“好吧,桃!”
“周,咱睡吧,俺要幫你生兒子,咱娘還等著抱孫子呢。”
小周趕緊拒絕:“不!我不想要孩子。”
“為啥?”
“因為你有娃,那是大壯哥的根,有一個閨女足夠了,我不想娃兒受委屈。”
“嗯,聽你的,那咱倆就隻睡覺,不造人。”
噗嗤,春桃吹滅紅燭,把小周按在身下。
這一晚,小周沒有掙紮,帳篷裡戰況很激烈,咕咚咕咚亂響。
倆人在裡麵忙活,想不到外麵會有人偷聽。
狗蛋跟柱子,還有一幫青年都沒走,時刻關注著帳篷裡的動靜。
後半夜氣溫下降,他們想離開,可裡麵的戰鬥仍舊沒停止。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直到狗蛋呼喊一聲:“周,加油努力啊!!”
春桃跟小周這才打個冷戰,明白外麵有人偷聽。
春桃氣壞了,從炕上爬起,拎起一把笤帚疙瘩衝出門外。
她怒吼一聲:“死小子彆走!瞧我不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狗蛋跟柱子撒丫子逃跑,暗夜裡傳來哈哈的笑聲。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起床。
小周有點腰酸,兩腿直打顫,出門就扶牆。
春桃卻紅光滿麵,身影輕飄飄的,腳底下好像按了彈簧。
全村人羨慕得不行,紛紛誇他倆是郎才女貌,豺狼虎豹。
邢如意為他倆批了新的宅基地,房子是十天後開始動工的。
短短兩個月就修建成功,他們終於搬進去,有了自己的家。
自此後,小周跟春桃攜手並肩,形影不離,簡直羨煞旁人。
小周娘也一直沒走,在幫他倆照顧孩子。
春桃一番操作,等於找了個免費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