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冷冷一笑:“我閹掉他,是因為他耍流氓,活該得到懲罰!跟他要錢,是因為工資是你應得的,根本不是一碼事。”
桂花都要鬱悶死了,可又覺得如意說得頭頭是道。
女人起床,梳洗打扮一下,如意帶她去吃早點。
用過早飯,兩個人開摩托再次返回蔬菜廠。
來到門口,好多工人正在上班,大門口熙熙攘攘。
人群全都對桂花投過吃驚的眼光。
大家都知道廠長昨天晚上被人閹了,凶手是王桂花的男人。
想不到她還有臉回來。
邢如意沒進工廠,大模大樣靠近門衛。
“大爺,你們廠長昨天住院了沒?”
門衛嚇得不輕,立刻點頭哈腰:“住院了,住院了已經被人抬進醫院。”
“請問,他住的是哪家醫院?”
“前麵一公裡處,市第一醫院。”
“謝謝!”如意拉上桂花,來到醫院。
將摩托車停好,兩個人進去大廳,馬上打聽許老五居住的病房。
護士告訴他,許老五昨晚經過手術,那個地方進行了縫合。
作案的工具沒了,徹底淪為廢人,而且失去了生兒育女的功能。
邢如意點點頭,拉著桂花進去病房。
病房裡,許老五正在嚎叫,儘管打了麻藥,可仍舊疼得要死要活。
除了那個地方,他還斷掉一條腿,三根肋骨。
如意發現沒彆人,拉一把凳子,坐在他的病床旁邊。
“啊!你是誰?到底是誰?為啥要打我?咱倆無冤無仇啊!”
許老五看到他,嚇得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邢如意說:“老子是疙瘩嶺公社,疙瘩坡大隊村長,邢如意!
桂花是我嫂子,你欺負我嫂子,活該斷根!
想打官司我奉陪!想打架,我等著你叫人來!
既然敢閹掉你,老子就不怕承擔任何後果!”
他算準了,許老五不敢打官司,更不敢告他。
這年頭,流氓罪很嚴重的,說到哪兒都沒理,隻能吃啞巴虧。
告狀的後果,是人財兩空,名聲掃地,得不償失。
許老五是生意人,這筆賬算得很清楚。
“既然這樣,你還來乾啥?”
邢如意隻說出兩個字:“討債!!”
“我不欠你錢?咱倆沒有經濟糾紛。”
邢如意說:“有!我嫂子在你工廠乾了一個月,總工資是四百八十塊!這是她的血汗錢,一分錢都不能少!!”
“啥?你還敢來要錢?我沒找你要醫藥費跟損失費就不錯了!”
許老五差點氣死,他從沒見過這麼表臉的人。
邢如意說:“一碼歸一碼,你去告狀,咱倆打官司,法院判我給你多少,同樣會一分不少,先把這四百八十塊給了再說。”
“如果我不給呢?”許老五有氣無力道。
邢如意點點頭:“好說!一根手指頭一百塊,我先剁你五根手指頭再說!!”
刷!他又把殺豬刀拉出,病房裡頓時打出一道白色的閃電。
許老五都嚇懵了,馬上求饒:“我給!彆殺我,求您了,我給你寫個條子,去工廠會計那兒拿錢就行了!”
邢如意點點頭:“算你小子識趣!”
許老五給他寫一張條子,兩個人離開,再次返回工廠。
進去會計辦公室,拿到四百八十塊工資,這才再次走出工廠大門。
桂花苦笑一聲說:“如意啊,你可真行!就是死,也要看看那家的棺材便宜。”
如意說:“嫂子,有如意在,這輩子沒人敢欺負你,人來殺人!鬼來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