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直到一動不動。
邢如意慢慢站起來說:“住手!殺人不過頭點地,把他們交給警方,該怎麼判怎麼判!!”
眾人這才停手,將兩個老家夥押下山,丟上汽車。
警車呼嘯著開遠,邢如意趕緊為柳絮檢查傷口。
此刻,柳絮才發現自己的臉被刮花,冷風一吹,刺骨地疼。
她拿出小鏡子一瞅,瞬間發出一聲尖叫:“哥,我被毀容了,嗚嗚嗚。”
那道傷口很深,肌肉翻卷,瞧上去特彆瘮人。
柳絮可是H市少有的美女,容貌也等於女孩的第二生命。
她覺得沒臉見人,傷心欲絕。
唐建強趕緊安慰她:“不怕,快上車,哥帶你去醫院。”
兄妹兩個上車,沒返回蔬菜廠,直接去了醫院。
一天的烏雲散開,邢如意跟桂花也要回去。
路上,汽車裡,桂花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死死抱著他。
兩隻手把男人箍得喘不過氣來。
她的腦袋也埋在如意的懷裡,一刻都舍不得分開。
李二壯在前麵開車,從返鏡裡看到一切,隻能裝瞎子。
不知道過多久,邢如意說:“嫂子,你鬆一下,我熱,起痱子了。”
桂花不但沒鬆,反而把他抱得更緊,腦袋也在他的懷裡埋得更深。
經曆過大風大浪,她才意識到男人的重要性。
在她生命遭遇危險的時候,唯一能救她的隻有邢如意。
雖說他是她的拉幫套,但同樣是她的天,她的山,她依靠的港灣,她難以割舍的根。
根已經深深紮在男人身上,並且提供了所有營養。
一旦離開,她的命運就會逐漸枯萎。
汽車開回誌誠蔬菜廠,李二壯將車門打開。
“哥,嫂子,到了,可以下車了!”
邢如意下車,桂花仍舊抱著他。
返回辦公室,女人還是跟他貼在一起。
“嫂子,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邢如意問。
桂花搖搖頭。
“那你休息一下,到家了,沒事了,平安了。”
桂花點點頭,還是抓著他不撒。
“嫂子,鬆開我好不好?我尿急,要上廁所。”
桂花卻搖搖頭,兩手繼續環著他的腰。
邢如意甚至懷疑,桂花在山洞裡會不會被關傻了?
雖說陳永祥跟許老五是太監,對她的身體造不成傷害,可害怕精神上的摧殘啊。
“嫂,你咋不說話?哪兒不舒服?告訴我。”
桂花哇地哭了,忽然揮起粉拳,在他的肩膀上不斷捶打。
“死鬼,你咋才來?咋才來啊?害得人家被困十幾天,都要怕死了!嗚嗚嗚!”
桂花第一次矯情,第一次在如意麵前撒嬌。
她故意賣萌,是對男人的愛。
女人隻有在愛人麵前才會賣萌撒嬌,蠻不講理。
邢如意忽然抱緊她,狠狠親了一下,嘖!
“桂花,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遭罪了,你狠狠打我吧。”
他再也忍耐不住,感情瞬間爆發。
桂花捶打一陣也就不打了,同樣抱上他親吻。
“如意,俺還以為再也見麵不到你了,從今以後,咱倆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嗯,永遠不分開,我給你拉一輩子幫套,拉到你滿臉皺紋,年老體衰。
拉到你兒子娶媳婦,閨女出門子如果騙你,讓我那個地方長痘痘,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