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豪就在院子裡,剛剛學會走路,正在牙牙學語。
一年的時間,母親的樣子早從他的記憶裡逐漸淡漠。
當麥花瘋狂撲過來,把他抱在懷裡猛烈親吻的時候,他差點嚇哭。
瞅半天才認出母親的樣子。
“誌豪,娘的娃,你再吃娘一口奶吧。”
麥花將孩子攬在懷裡,解開衣服,將奶送進兒子的嘴巴裡。
趙誌豪卻把母親推開了。
因為眼前的女人太陌生。
麥花的奶失去哺乳功能,早就憋了回去。
雖說仍舊白皙鼓大,可已經不產生奶水了。
“誌豪,你不認識娘了?我是你娘啊。“麥花激動地問。
直到孩子輕輕呼喊一聲:“娘。”她的心才再次被暖熱,眼淚撲簌簌流下。
她把孩子抱得更緊,繼續親他的小臉蛋。
麥花的回歸,讓趙家再次恢複往日的平靜。
邢如意這邊卻掀起新的波瀾。
因為他跟麥花在盤蛇嶺發生的一切,全傳到了風鈴的耳朵裡。
晚上,躺在被窩裡,邢如意扯過妻子的手臂,將風鈴抱緊。
他親她吻她,想繼續交公糧,完成作業。
風鈴卻抬手擋住了他的嘴巴。
“咋了?”邢如意問。
“麥花被你找回來了?”
“嗯。”
“聽說你在拐子村的山神廟屋頂上跟她摸摸噠,還棒棒噠,有沒有這回事?”
風鈴的聲音跟審犯人一樣。
“有。”邢如意毫不猶豫回答。
“那你告訴我,俺的腿功好,還是麥花的腿功好?”
“這。”邢如意有點發懵,隻能點點頭:“你倆差不多,樣子差不多,身體也差不多。”
“這麼說,你抱著俺跟抱著麥花是一樣的?”
“。”邢如意無法回答。
風鈴說:“咱倆都有娃了,你要當爹了,以後忘掉麥花好不好?俺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婦。”
女人沒有生氣,在跟他商量。
風鈴一點都不嫉妒,因為丈夫跟麥花相好在先。
她跟邢如意滾草叢那會兒,人家麥花早不知道跟邢如意滾過多少回了。
玉米田都壓倒不知多少畝。
說到不乾淨,邢如意早就臟了。
是她哭著喊著紮進男人懷裡的。
橫刀奪愛的是自己。
“風鈴,我舍不下麥花,她太可憐了。”邢如意說。
“你喜歡她,我同樣會很可憐,麥花遭的罪,我也會受一茬,如果你忍心,儘管繼續跟她好。”
風鈴輕輕將男人的手掰開,慢慢轉過身,給邢如意調個冷屁股。
麵對男人的背叛,她沒有哭,沒有鬨,沒有像個潑婦一樣跟小三去理論,大打出手。
那樣隻會降低自己的身份。
風鈴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如何抓住男人的弱點,怎麼喚起丈夫的良知。
背叛一次怎麼了?
就當新買一輛自行車,被麥花借走騎幾天,又給送了回來。
車還是俺的。
這個家不能散掉,否則遭罪的是肚子裡的娃。
女人,要學會寬容跟大度。
邢如意反而自責起來,懊悔不已,覺得對不起風鈴。
他咬咬牙說:“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跟麥花胡來了,隻會照顧她的生活,不會再戀她的身體你原諒我好不好?”
風鈴說:“我本來就沒恨你,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