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花是他乾妹妹,老趙就是他乾爹老子。
為了表示對麥花的尊重,必須要給老趙拜年。
趙大栓也等不及了,看到大憨來,大老遠就笑臉相迎。
大憨納頭就拜:“乾爹,兒子給您磕頭了!!”
趙大栓立刻將他攙起,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
他同樣喜歡大憨,這孩子實誠,踏實肯乾。
老趙家有個啥搬搬抬抬的活兒,不用叫,大憨主動就去了。
比趙豆子還像親兒子。
“乾爹,您身子骨還硬朗?”大憨問。
趙大栓說:“硬朗,娃啊,聽說你有媳婦了?”
“嗯。”
“還白撿個娃?”
“嗯。”
“不錯,進門就當爹,省了你多少事啊?一定要好好對待人家金鳳。”
“知道嘞!”
“這裡有一千塊錢,你拿著,算是給娃的壓歲錢。”
趙大栓毫不猶豫拿出一疊鈔票,放在他手裡。
大憨趕緊推辭:“乾爹,這使不得!!”
趙大栓眼睛一瞪:“讓你拿著就拿著,瞧不起乾爹?”
“那好吧!”大憨隻好接過錢,準備回家交給金鳳保管。
趙大栓特彆親熱,拉著大憨的手敬酒。
乾兒子不喝,他就使勁灌。
大憨好不容易應付完,立刻迫不及待往飼養場趕。
飼養場距離村子五六裡地,他將自行車騎得飛快。
好不容易趕回來,興衝衝挑開門簾。
“金鳳,我回來了!”
可仔細一瞅,卻大吃一驚。
屋子裡根本沒人,空空如也。
電燈還亮著,炕上的被褥還沒疊起,灶火上還煮著餃子,女人跟娃卻不知所蹤。
起初,大憨以為金鳳去了廁所,於是馬上到茅廁裡尋找。
廁所裡也是空的。
年初一,所有人全回家吃年夜飯,隻有他一個人看守飼養場。
媳婦不知所蹤,他嚇得渾身發抖,麵如土色。
“金鳳,你上哪兒去了?不要嚇我啊,求您了,金鳳,金鳳!!”
大憨在飼養場裡來回亂竄,呼喊著女人的名字。
可把整個飼養場搜索一遍,也沒看到女人的蹤影。
大憨知道出事了,心驚肉跳,六神無主。
第一時間抓起電話,打回了村子。
“如意,不好了,金鳳……金鳳不見了。”
邢如意同樣在拜年,抓著手機有點莫名其妙。
“哥,俺嫂會不會去廁所,掉茅坑裡了?”
“絕對沒有,我找過了。”
“難道被狼拖走了?”
“少廢話!你快來!幫我找老婆啊!!”大憨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邢如意沒辦法,隻好開摩托趕到飼養場。
勘察一下現場,他打個響指。
“彆找了,你媳婦被人弄走了!”
“啊!誰?誰弄走了金鳳?”
“一定是她婆家人!趁著過年,飼養場疏於鬆懈,忽然襲擊,把她跟孩子一塊帶出了山。”
“啊!那咋辦,咋辦啊?”
大憨蹬蹬蹬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